仲夏是一个铁杆的新文学爱好者,经常私下里参加余光的《读书社》活动,听到教授点名自己回答,一时心里忐忑,久久无语。
“尽管说,我不责怪你!”凰坎教授依旧面容和煦的鼓励道。
于是,有了教授和颜悦色的鼓励,和发自内心的对新文学的喜爱,单纯的仲夏便开始了畅所欲言,大谈新文学的优点。
在仲夏发言完毕之后,凰坎教授非凡没有责怪,反而带头鼓起了掌,然后又说道:
“还有没有,我还想多了解一下,都别藏着掖着了!”
有了仲夏的完美开头,其他支持新文学的学生也就胆子大了起来,纷纷对新文学,高谈论阔,大谈其对新文学的乐观看法。
每站起来一个学生谈新文学,凰坎教授就在心里的小本子上,默默地记上名字,一共8名学生。
“你们谈的让我受益匪浅,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是很有道理的。”凰坎教授忍着内心的愤怒,谦虚道。
最后又和善的问了一遍:
“还有没有了?快说说。”
只见,坐在中间的一行座位上,一只胖乎乎的手举起来了,正是傅斯文同学,站起身来答道:
“教授,我认为胡氏直先生的《文学改良刍议》,对于新文学有着意义深远的指导作用。”
“《文学改良刍议》?”即使凰坎教授伪装的再好,心里也还是颤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遮掩过去,示意继续往下说,倒要看看,能不能说出个花来。
“相比较之前的白话文运动,只是让普通人能听得懂,《文学改良刍议》是在此基础上,给新文学的未来竖立了发展的目标以及长远的规划。”
.........
傅斯文依着自己的理解,侃侃而谈,完全忽略是凰坎教授和颜悦色的脸庞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阴云密布,暴风闪电。
这一只茶杯果真被别的茶壶倒了茶水,若是程仲浦和汤皖之,凰坎教授心里倒也好受一点,偏偏是自己最瞧不上眼的胡氏直。
这让凰坎教授毫不犹豫的卸掉了脸上的伪装,抄起讲台上的讲义,就朝着傅斯文砸了过去。
这一突发状况,让所有的学生目瞪口呆,凰坎教授态度转变之大,真是始料未及。
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立马就狂风暴雨,学生们被吓得纷纷闭紧了嘴巴,大气不敢喘一声。
而处于暴雨正中央的傅斯文止住了说话,呆若木鸡,怔怔的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凰坎教授指着傅斯文,痛心疾首的大骂道:
“忘恩负义,眼界狭窄,那胡氏直不过一小儿矣,竟也值得你如此推崇?”
似乎骂的还不解气,凰坎教授又抄起讲台上的笔等物品,全部扔了过去,片刻后,悲伤道:
“我最得意的弟子,竟然换了名庭,你让我以后在北大,还有何立足之地?”
“教授,我没有!”傅斯文下意识的答道。
“没有?”凰坎教授冲到傅斯文面前,满脸怒意,手指都快戳到傅斯文的鼻孔了,冷言质问道:
“还敢说没有?你当我耳朵聋了是么?”
“我......”傅斯文哑口无言,低着头,不知所措。
见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如今被训斥成这般模样,说实话,凰坎教授心里也是痛得很,心里一犹豫,便想着给其最后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你现在承认错误,发誓以后绝不再谈新文学,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而傅斯文却依旧是低着头,久久无语,寻常与其相处的较好的同门,小声的催促道:
“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