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现在的这部小说的原稿,我准备赠予你!”汤皖答道,准备赠予迅哥儿的便是汤皖正在着手写关于船民的小说的原稿。
“好!”迅哥儿应声道,随即又举杯,道:“喝了这杯,你俩去准备着,我可是要闹洞房的,哈哈!!”
文化人的闹洞房,自然与寻常人不一样,迅哥儿的要求很朴素,既没有一些下俗的玩弄,也没有一味的吵闹,更没有让新娘子点烟,咬苹果等。
只是让汤皖写一首诗,写一首应和此情此景的诗来,汤皖提起笔,便只好借了一首《致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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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像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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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为:汤皖写于新婚之夜,1917年7月12日晚!
这本不是一首爱情诗,但一直被认为是爱情诗,但正恰如其分的提现了汤皖和湘灵的爱情观。
一个是橡树,一个是木棉,两人于爱情里,是平等的、分享的、共存的,是建立在共同的事业和命运之上的。
更是对同生死,共进退的表达,区别与传统的婚姻观,而这也正是迅哥儿心中的理想婚姻。
“好!好!”迅哥儿徜徉道,随即张着眼,注视着这一首诗,念叨着:“橡树,木棉,甚好!甚好!”
翌日,院里晨风吹拂,太阳未显,温度不高,汤皖和湘灵便已经早早的醒来了。
大牛已经在院里开始忙活了,不时的瞅一眼先生房门口,眼神有些怪异,嘴角却是偷着笑。
汤皖扶着湘灵,走的很慢,俩人都不说话,表情很微妙,直到迎上了大牛憨憨的笑,就更尴尬了。
不过,好在湘灵很快就适应了过来,相比较于欧洲战场的惨烈,这点痛就算不得什么了。
洗漱完毕,吃完了早餐,便往车站赶去,大概是昨日城外战斗刚结束,此时的火车站人很多。
还有一小会,火车才发车,候车室里挤满了人,汤皖与湘灵也不例外,越是到临别之际,就越是舍不得。
于人群中,两人抱在了一起,相互诉说着别离,和难舍难分之情。
“得国潜艇击沉了不少船只,你这一趟船只还是经过印度洋么?”汤皖担忧道。
“不是!”湘灵说道:“改变了航线,先是横跨太平洋,到美洲,与霉国的参战人员汇合,不从地中海走,应该没危险!”
“但愿如此!”汤皖安心不少,从口袋里取出了大牛的贺礼,是一对精致的同心符,取出一只,戴在了湘灵的脖子上。
“好好保重自己,每月都要往家里写信!”
“嗯!我会的!”湘灵答道。
其实,汤皖很想说,能不能不要去了,但是一个是橡树,一个是木棉,木棉就应该高高的站在橡树的身旁。
许多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无法说出口,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湘灵踏上了去往平津的火车,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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