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还有一天的时间,逆血,就可以成功了”落陈老祖一咬牙,将一切不安的思绪压下,他明白自己没有退路,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要再熬过一天一切足矣
同样是在这个时候,在距离落陈老祖的阵法范围,不到十里的一片山谷内,侯云飞面色惨白,无法继续前行,整个人喷出鲜血,惨笑中倒下。
“白师弟对不起,没能救你”他昏迷前,死死的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助。
另一个方向,杜凌菲披头散发,整个人憔悴到了极致,她全身的经脉已断了七七八八,样子看起来也都与往日的明媚截然不同。
她的双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全凭着一股惊人的意志支撑,此刻踉跄的疾驰,她的手中拿着一枚玉简,她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冲出去,传信宗门,救白小纯。
一步一步,摔倒了就再爬起来,哪怕全身衣衫破损了不少,哪怕鲜血已都快干枯,哪怕她的眼前早就模糊,可她依旧坚持的向前飞奔。
时间缓缓流逝,杜凌菲早就忘记了身体的伤势,忘记了自己的生命,她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在迈出一步时,全身猛地一颤,仿佛从水面了出来的感觉,让她无神的双眸内,在这一刹那出现了强烈的神采。
“出来了么”杜凌菲双唇干裂,此刻颤抖中一把捏住手中的玉简,这在半个月来始终没有动静的玉简,在这一刻猛地震动了一下,似乎一条无形的通道,穿越一切空间,将她与宗门连接到了一起。
“落陈家族叛变,冯师兄战死,侯师兄生死不明,白师弟为救我们引走敌人,正被追杀,弟子杜凌菲,求宗门速速救援。”杜凌菲传出音讯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坐在那里,回头望着身后的天地,眼泪流下。
她忘记不了白小纯归来时的铁血身影,忘记不了白小纯冲出引走落陈家族时的悲壮,也忘记不了这一路上的种种事情。
“白师弟,侯师兄活下去”杜凌菲哭了,泪水不断地滑落时,整个人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几乎在杜凌菲传信宗门的瞬间,灵溪宗内,南岸香云山的任务阁,此地热闹非凡,不少外门弟子来来往往,在这阁楼深处,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正整理宗门的任务,他的面前放着数千枚玉简,但凡是接下任务的弟子,这里的玉简都会随时记录。
突然的,其中一枚玉简光芒一闪,中年男子神色如常的招手,玉简飞来,他神识扫过后猛地睁大了眼,身体蓦然站起。
“落陈家族叛变”他呼吸急促,此事太大,不管是真是假,他都需要立刻上报,这种事情若有人敢压下,那么将是灭绝的大罪,中年男子不敢耽搁,立刻从身上取出一枚紫色的玉简,赶紧传信。
这份情报直接就传送到了执法堂,钱大金尽管是执法堂的人,可他的地位低微,此事也远非他可以碰触,整个执法堂在接到这份情报后,立刻开动,搜寻信息,这捍卫灵溪宗的执法堂,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效率。
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立刻确定了这份情报属实。
很快的,整个南岸传出了阵阵战鼓之声,回荡八方时,所有的南岸弟子都愣了一下,那些外门弟子不知晓这战鼓是什么,可南岸三座山的内门弟子,无论是谁,在听到这战鼓的刹那,都神色大变,猛地抬头。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