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给孩子起了名字叫:李维军。
李维军出生,覃伯父伯母赶到李家庄看望侄女侄孙。同他们来李家庄子的还有堂嫂,反倒是堂哥堂姐都没有来。他们进入李家大门,面对令人唏嘘讶异的情形,心中暗暗替覃红星捏一把汗,却又不敢表达出来。毕竟她结婚了,这里就是她的家,而且还有了孩子,她的路只能顺着眼前朝前走了。他们再是心疼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覃伯母见李民源拙手笨脚不会照顾人,留下来一边照顾侄女,一边教导侄女婿。直到孩子两个月大她才回去。临走前,她把侄女婿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如何照顾妻子和孩子。李民源低头答应。
覃亮旭不放心,亲自过来接妻子,也想看看是否能在老两口无法看见过来帮衬时把侄女的生活安排得放心点儿。可是站在李家大院,面对看似柔弱却倔强无比的李民源,他已无从开口。
覃伯母要走时,看着覃红星,忍不住抹泪道:
“孩子……”
覃司令见夫人如此状态,不等她迟疑伤感的说完话,就忍不住扰断谈话道:
“哭什么,好端端的!真是!”
“哭什么!舍不得孩子嘛!以前天天跟着我们。现在……今天,走了,难得一见……这几个孩子,我独独牵挂她,可偏偏只有她离我们最远。”
虽然听见伯父口中埋怨伯母,覃红星却看见他眼角已湿润,似乎怕他们看见,他低下头无所适从的转身走出了屋子。
覃亮旭出来,一眼看见李民源蔫头耷脑的在门外摩挲树皮,就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脚,提提他的神气。不过他知道,这货怎么教训都冥顽不灵,就背着手,走出了大门,到门外等啰嗦起来没完没了的老婆子去了。
李维军满一周岁时,李民源夫妇抱他着一起去祖坟那里告祭祖母和老祖宗们,又到河边沙滩告祭母亲、众位伯母,面对一群女人的坟墓,覃红星忍不住责问李民源:
“为什么你总是逃避?还有,所有的事都讳莫如深?就不能跟我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吗?就好像我是局外人似的……”
“……”李民源垂着眼皮如同没听见一般,默默的烧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