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治疗脓疮溃烂的方子都用上了,外敷时,脓疮可能会稍有好转,一旦断药马上复发!”孙思邈接近抓狂,“从未见过如此反复的病症!”
杨聪在一旁安慰道:“老头,你若是崩溃,那村子的人就更没指望了!”
“治病就要知根,这瘟疫使人溃烂、高烧、腹泻、呕吐,病症多且杂。”孙思邈竟然下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老夫要亲自试瘟,从自身的反应寻找这瘟疫的弱点!”
说罢,孙思邈就要去接触感染者。
杨聪一个大步向前,嘴中念叨着,“库房穴,胸前两寸处,七成重手方可使人双目昏眩。”
孙思邈被点中后,双目晕眩,顿时感觉天昏地暗,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哼,你这库房穴掏的是真准!”
“老头,冷静啊,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错误,世间万物都是要遵守规则的!”
“哦?说来听听!”孙思邈瞬间被吸引住。
杨聪这本就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若真让他说出点规则他还真说不出,因为杨聪做人做事遵守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若说这规则吧......”杨聪开始苦心冥想。
突然杨聪的眼睛瞄上了张亮的妹妹张晶晶,张晶晶似乎接收到了杨聪的目光,害羞的低下了头。
杨聪顿时觉得被醍醐灌了顶,用手指了指张晶晶,“老头,咱就拿‘把妹学’来说事。”
“通常的规则就是,聊天,拉手,拥抱,亲吻,翻云覆雨!对不?”
孙思邈听的一头露水,“你个登徒子,怎么净研究些苟且之词!”
杨聪不屑一顾道:“你这个老雏,但凡是学问,就要虚心研究,我问你,先翻云覆雨再聊天,那叫啥?”
杨聪自问自答,“那叫逛青楼!”
杨聪再次张口,“我再问你,聊天后直接翻云覆雨那叫啥?”
杨聪继续自问自答,“那叫采花大盗,要进衙门的!”
“你说需不需要遵守规则和顺序?”杨聪心中窃喜,终于自圆其说。
张亮在杨聪一侧瞪着大眼,崇拜道:“聪哥竟然能从我妹身上摸索出如此多人生哲理,张亮佩服啊!”
杨聪拍了拍张亮的肩膀,谦虚道:“这只是皮毛,一旦上手实践操作,还会受益更多!”
听着杨聪说这些苟且之词,孙思邈起初是脸红,突然间,发疯了一般冲进马车内,并且高喊道,“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片刻后,杨聪拉开车门试探道,“师父,不会打扰到你吧?”
孙思邈兴奋喊道:“我好了,你进来!”
狭窄的车内,搭着一张木板,作为临时的桌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笔墨纸砚确是应有尽有。
杨聪的眼前摆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溃烂、高烧、腹泻、呕吐’,八个大字。
杨聪不解,“师父刚才不就一直在研究这些病症吗?”
孙思邈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兴奋,“小杨聪,多亏了你,一语惊醒梦中人!”
“啥?”杨聪被夸得云里雾里。
孙思邈像一头老牛般,鼻孔冒着粗气,“因为死者大多死于溃烂,所以我的研究止于溃烂,正如你说的,顺序错了!顺序错了!你反过来看!”
杨聪重新审视这八个大字,‘呕吐、腹泻、高烧、溃烂’......
仿佛一道醍醐再次灌了自己的顶,杨聪惊呼道: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