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关杳费劲的把周聿怀扔上车,她喘了口气,“累死我了,看着瘦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挺结实。”
关杳自己也上了车,她偏过头盯着紧闭双眼的周聿怀,都这样了还不醒?
她抬手,猛的拍在了周聿怀脸上,“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别睡了,给我醒醒。”
周聿怀没有反应,只是脸颊被她蹂躏的有些发红。
“我的祖宗,你好歹告诉我你家住哪,我才能送你回去。”关杳握住方向盘,幽幽的说。
周聿怀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过了半晌,关杳终于放弃了。
“唉,我不管了。”关杳眼里含着几分不耐,她猛踩油门,车子像利剑一样驶出去。
...
关杳扶着没有丝毫意识的周聿怀磕磕绊绊的到达了家门,她费力的在包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钥匙,心情十分崩溃。
隔壁的门打开,郝铭提着一袋垃圾正要下楼,刚一抬头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关杳和郝铭对视良久,气氛有些尴尬和凝重。
“...郝铭哥。”关杳率先打破沉默。
“杳杳,你这是...”郝铭带上门,扶了扶眼镜。
“他是我朋友,不小心喝多了,还醉得不省人事,又不能把他扔在外面,只好先带回来了。”关杳解释道,她一个小姑娘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传出去她的清白何在。
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怒火,关杳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周聿怀腰上的肉,都怪这个家伙。
“那需要帮忙吗?”郝铭温声说,很有风度的没多问。
“没事,我可以,不用担心。”关杳总算摸到了钥匙,她打开门,还不忘回头对郝铭说,“郝铭哥,你不是要丢垃圾吗,快去吧。”
“好,你一个人小心点。”郝铭的话里带着几分叮嘱的意味。
“我知道。”郝铭是担心她带一个男人回来会不安全,但周聿怀都醉的跟一滩烂泥似的,还能对她做什么?再说了,这人恐怕也没兴趣对她做什么。
门关处,关杳艰难的换好鞋,一个手不稳本来还勉强站着的周聿怀就蓦地倒下了,平常谦谦如玉的周医生哪能想到在关杳手里他会这么狼狈。
关杳连忙把他扶起来,她撑着墙心累的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把人安放好,很疲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客厅铺着羊毛绒雪白地毯,关杳很没形象的随意坐着。
她怎么有种自己是人贩子的感觉,但她明明应该是收留他的好心人才对。
关杳按了按太阳穴,今晚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荒唐了。
这家伙没事念叨她的名字干嘛,她欠他钱了?
关杳越想越气,但还是忍着脾气起身倒了杯水给他。
她不会做醒酒汤,同样的照顾人她也不会。
由于周聿怀紧闭着嘴一点也不配合,满满一杯水大都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关杳额角有青筋暴起,她真是受够了。
她突然用力捏住周聿怀的下巴,有些恶毒的想,不喝是吧,不喝就给你灌下去。
就在关杳快要成功的刹那,周聿怀睁开眼睛,目光清凌凌的看着她。
关杳飞快的缩回手,她心有余悸的攒紧了拳头,想打人怎么办。
等她冷静下来再转过头就看见周聿怀自己坐了起来,视线跟黏在了她身上一样。
“你看什么?”关杳被他看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这是什么眼神?
“你掐我。”周聿怀目光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