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连忙去拿出几把伞递给他们,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
“路滑,注意安全。”
“放心吧,没事。”老板揉了揉她的头,安抚的说。
“把手电筒带上。”老板娘过来说。
老板小心的背起伤患,旁边的人撑起伞,有人负责拿手电筒照明,一行人冒着雨下山了。
老板娘环着丁瑶的肩膀,“别太担心了,有你爸在呢。”
丁瑶抿唇,点头不语。
“阿聿,你怎么样?哎呀,快去换身衣服,我去给你煮姜汤。”老板娘蹙眉看着周聿怀,语速有些快的说。
“我没什么大碍。”周聿怀声音沉静的说,在这样的夜晚似乎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小瑶,你带阿聿去房间,顺便把你爸的衣服拿出来一套。”老板娘说着已经进了厨房。
“好。”丁瑶走到周聿怀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哥。
关杳还站在楼梯口,正打算转身上楼,周聿怀突然抬眸向她看了过来。
关杳的脚步一顿,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但面上很镇定。
周聿怀一双黑眸不染丝毫杂质,黑白分明,似乎容得下所有悲喜。
他跟之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却让关杳无端生出了几分恍惚。
她掐了下手心的肉,拢了拢外套一言不发的上楼。
“哥,我带你上去。”丁瑶说。
周聿怀收回目光,“好。”
...
“你在旅馆碰到周聿怀了?”季姝惊讶的声音传来,她一向淡定自若的脸上也不免有些错愕。
“嗯。”关杳不怎么在意的回了一句,她目光集中在手上的黏土上面。
“这只能叫命中注定了。”季姝咂舌的说。
“碰巧罢了。”关杳平静的说。
“那你怎么还一副守丧的表情。”季姝说。
“……”
关杳抬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她的大脸,悄悄翻了个白眼。
“我跟他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在哪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关杳不在乎的说。
“是吗?”季姝瞧着她的脸色,似有所觉的说,“你跟他吵架了?”
“吵什么架?我们没熟到会吵架的地步。”关杳拿着刻刀仔细的雕琢出兔子的脸,她刚才只是捏出了大概的形状。
她昨天拜托厨房采买的阿姨帮她在山下镇上买了黏土,闲来无事做做手工,也算转换心情了。
她毕竟有美术功底,所以雕出来的兔子具备了栩栩如生的神态,并且很可爱。
“你打算放弃他了?”季姝好整以暇地问。
“早百八年就放弃了。”关杳低着头认真的刻出兔子的眼睛,现在还没有上色,上色过后应该会更好看。
“最好是了,但是关杳,你可得努力别让那份感情死灰复燃才好。”季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关杳手上的动作停下,她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瞅了眼看笑话的某人,“看你的样子是在办公室,还是上班时间,摸鱼吗?”
“又没人看见,再说了我太累了,连续看了一上午的文件,我现在想休息。”季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语调悠悠的说。
“任性。”关杳点评了一句,不过不任性也就不是季姝了。
她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手里的刻刀落到了桌上,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