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怀不敢碰到她,只是想要脱离她的桎梏,明明只是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却让他无可奈何。
“杳杳,听话。”他趁机拉下关杳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身影几乎是落荒而逃,还不忘给她关上浴室的门。
关杳愉悦的笑出了声,被他的反应逗乐。
“阿聿,你就尽管逃吧,反正我今天晚上是不打算放过你了。”她轻舔了下嘴角说。
“戒指都戴上了,难不成你是在害羞吗?”关杳的指尖抚过自己的唇瓣,嘴角带着笑意说。
“不过我才不管你是害羞还是什么原因呢。”她低低的笑了起来。
“周聿怀,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关杳洗完澡出去之后神色自若,好像并未把浴室里的那一幕放在心上,她坐在沙发上好心情的翻着杂志,神情有些慵懒。
周聿怀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拿过衣服进了浴室,要应对杳杳真的很累,因为他的克制已经不管用了。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关杳眼角动了动,她放下杂志,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姿势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神色看起来好像是在盘算什么。
过了半晌,关杳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色,感受到清冷的空气和蒙蒙的雨。
她眉眼安静如画,抬起手透着灯光欣赏着手上的戒指。
关杳对一件东西的喜爱从来都是有期限的,除非它被赋予过某种特殊的意义,她喜欢的其实已经不是东西本身,而是它留下来的价值。
但是周聿怀对她来说是例外,是特殊的。
他未曾被她赋予过什么意义,但是她却从未停止过片刻的喜欢了他这么多年,连同他送的东西,她也难得的格外中意。
何况这是她的求婚戒指呢,关杳笑了笑。
她以前没有设想过她结婚的时候是何种光景,也没有过期待和憧憬,因为那不是她人生里计划中的一环,但是现在这个规划轻而易举的就被某个人打破了。
也许从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她过去所认为的很多东西都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改变了。
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把爱人当回事,打算孤独终老的人,所以她应该和他好好沟通一下彼此的想法才对。
外面的天色愈昏暗了,酒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在一样。
周聿怀洗完澡出来后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看了一眼时间略微疑惑,今天竟然这么早就睡了?
他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走进了房间里面。
关杳盖着被子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她似乎睡得很熟,对他的到来没有一丝察觉。
周聿怀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理了理她的头发,“还知道累啊,都跟你说别闹我了。”
关杳闭着眼睛估摸着睡着了有一会了,并没表现出要被他吵醒的迹象。
周聿怀眉眼间裹着能让人溺毙的柔情,“好梦,杳杳。”
他关上灯,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上去,尽量不想吵到她。
他盖好被子躺下之后,关杳突然翻了个身抱住了他。
周聿怀愣了愣,触手是温润的皮肤,上面的温度明明不高,却烫的他脸色发热。
这下他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呢,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但是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神情。
“杳杳。”他喊了一声。
关杳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笑了一下,“周医生,上当了吧,我可是不会松手的。”
“关于这件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周聿怀试图争取时间,以改变关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