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一走,荣祥上前一步,低声道:“相公,关于这次战斗的失利,小人有下情回禀。”
邢斌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是!”荣祥躬身施礼然后道:“相公,小人认为,这次的失败,非战之过,而是一场**。”
“**?此话怎讲?”邢斌被吓了一跳,如果真是**的话,这个祸害不除,自己脑袋也不安稳啊!
“相公,您知道我们在鼓山上看到了谁?有磁州兵马都监李赟,还有原磁州文案押司陈公道的儿子陈泰。
相公可能有所不知,李赟是黄立的下属,曾经和黄立学过武艺,二人交情莫逆;那个陈泰更是黄立的弟子。您安排黄立去剿匪,这个匪徒能够剿灭吗?”
“这个?”邢斌沉吟半晌,总觉得这个事情不对,还需要甚重的考虑一下才好。
荣祥上前一步低低的道:“相公,我们回来时时候,也曾经遇到山贼的偷袭。小人一直记着相公的吩咐,收缩军队,想要将他们带回磁州。黄总管却是坚持要出去和敌人硬拼,竟然当着大军喊出:今日之败皆因,文人不懂军事,胡乱指挥造成,还要到大名府上告;这等诛心之言!”
邢斌牙关紧咬,哼了一声道:“他真的这么说?”
“当时军中多有人听到,相公如果不信,尽管找人去查证!”
邢斌重重的一拍桌子冷哼一声道:“黄立安敢如此欺我!我必杀汝!来人去抓黄立归案。”
荣祥赶紧道:“相公且慢!黄立乃是一员虎将,他本来已经有了反意,如果让人去拿?一定会激起他的反抗,到时候白白损伤了士兵的性命;不如相公假意照黄立前来议事,后面暗藏刀斧手。到时相公一声令下刀斧手一起杀出,还怕这个家伙不乖乖地束手就擒?”
邢斌听了深以为然,然后让人去请黄立来衙门议事。
黄立刚刚回到家中,妻子沈氏赶忙迎了出来,服侍着丈夫沐浴更衣,然后去给母亲请安,考察一下儿子的功课。
正在这个时候,有军兵前来,说知州相公有请,让黄立过去议事。黄立当即答应一声,整理一下衣服随后就走。
沈氏很是不高兴,丈夫回来之后,连口水都没有喝,夫妻们连两句话也没有说,就又被叫走了。
“就是使唤牲口还知道让休息一下呢?这次才刚回来就又要走了,真是太不拿人当人看了。难道是许给他们的了!”
“妇人之见!这是国家大事,安敢不去!好好地在家里孝敬母亲,教导信儿,等我回来再说。”
黄立说着从家里出来,只带着两个亲随,翻身上了战马,然后打马如飞去了知州衙门。
门口早有人迎着,一见黄立到了,赶紧上前接过了战马,然后将他引进大堂之中。黄立也有些纳闷,自己的是来议事的,又不是审理案件,怎么去了知州大堂?
大堂中空无一人,黄立很是纳闷,四周打量着,寻找邢斌的踪迹。
哪知道外面一声鼓响,接着有人大喝一声:“将叛将黄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