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坐在了左侧第一把座椅上,费彬坐在她的身边。她扭脸看了一眼费彬,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费彬也无意理会她,他目光阴沉狠毒,只是一个劲儿盯着莫问看。
莫问正走向自己师父身后,见状顿住身形,转身笑嘻嘻地对费彬拱手弓腰,一本正经地说:“费师叔,当时弟子并不知道墙上的是您老人家,还以为是哪个登徒浪子,结果不小心伤了您老人家的胳膊。您老人家速来大度,还请原谅师侄则个。”
他话音刚落,岳不群便冷着脸呵斥他到:“小问你胡说什么,你费师叔向来恢宏大度,岂会在意这些小事?还不赶快站回来!”
他说完,便转身对左冷禅一脸惭愧地说:“左师兄,我这徒儿顽劣不堪,还请左师兄多多包涵。”
左冷禅笑着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贤侄速来行径令人钦佩。费师弟和他的误会都是小事,我不会在你们华山计较什么。”
莫问这个时候已经站到岳不群的身后,闻言撇了撇嘴。左冷禅嘴上说的挺好,但实际上出了华山怕还是会找自己的事情的。
果然是一个颇有城府的掌门。
岳不群刚想说什么,就见左冷禅忽然问道:“岳掌门,听说你前几日飞鸽传书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和泰山派的天门道长,说是有要事相商,不知道是商量什么事情呐?为何我嵩山没有收到你的飞鸽传书?”
他话音刚落,屋里瞬间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岳不群,不知道这位华山派掌门该如何回答。
岳不群捋着胡须笑着说:“哈哈,左师兄,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弟子新学了一套剑法,岳某不才,想在几位师兄妹面前显摆显摆。这等私事,就不劳烦左师兄您了。不过左师兄今日能来我华山,也是我华山的荣幸。这样吧,我就让我那大弟子给左师兄你演练演练。”
左冷禅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大弟子所学的是什么精妙剑法,竟能够让你这样大费干戈?”
岳不群笑而不语。
定逸师太插嘴道:“原来如此,岳掌门,不如让贫尼也看看令狐贤侄新学剑法,贫尼对贤侄的新工夫也期待地紧呢。”
岳不群捋捋胡子,笑着说:“既然师太也有心,那冲儿,你就给大家演示一番吧。”
令狐冲在身后拱手,接着却有些犯难。他迟疑到:“启禀师父,弟子这剑术要是自己练起来是看不出其中奥妙的,非得有个对手才行。”
岳不群还没有说什么,站在左冷禅身后的丁勉便冷笑着说:“哼,你这倒装得挺像样子。怕不是怕被人戳穿你这西洋景吧。我说,令狐冲,你赶紧给我们练练什么狗屁的精妙剑法,别在这挑三拣四的。”
令狐冲忽然笑着说:“既然这样,丁师兄,不妨咱们俩比比看?”
左冷禅一拍座椅的把手,转身怒斥道:“放肆,丁师弟你怎么能跟一个晚辈这样胡闹?”
他早得了消息,令狐冲最近功力大涨,怕已不再丁勉等人之下。丁勉又是一个自大的性子,要这么下去,怕真的会栽在令狐冲手上。
他这样一训斥,丁勉虽然不服气,却也不在说话。
岳不群见状,便笑呵呵转身对左冷禅说到:“左师兄,何必动怒。小徒虽然顽劣不堪,但他的那套剑术,当真是见招拆招,非得有人和他比试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这样,我让我另一个弟子和他对战,这剑术中的奥妙,大家一起看看吧。”
说完,他便转身对莫问说:“小问,你和你大师兄比比。”
说完,趁大家不注意,他朝莫问使了一个眼色。
莫问会意,便躬身称是。他起身的时候,眼睛看了看定逸师太,见对方也在看自己,便笑了笑,眼神若有所指。接着,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真恶心。”莫语在他脑海打字到。
莫问却不以为意,他这具身体年龄还小,按照前世来计算的话,还是一个未成年呢。一个未成年的顽劣之举,又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