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天道友,前三次汝都未去玉京山听道,鸿钧四讲汝竟然还是不去吗?”
“尊者已经明言,四讲之后,他将不再有任何释法,这一次错过,道友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亲耳聆听这种奥妙精深的释法盛会了!”
周天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抬手示意道:
“汝还是想想眼前火烧眉毛的事情吧,若要吾将菩提子还回去,倒也不是不可商量。但是,吾须得自己问问清楚才行。”
说完,他再次展开掌心,在那菩提子上嘬唇吹了一口气道:
“呔,汝这一路静悄悄地跟着吾,最后又在吾面前装神弄鬼,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且与我一一道来。汝乃有错在先,戏弄于吾在前,敢有半点虚言,吾定将汝挫骨扬灰,也不沾半点因果!”
准提虚影听了,不觉长叹一声,远远喊道:
“周天道友,问话便是问话,何须出言恐吓?再怎么说,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如今吾就在道友面前,道友当真是一点面子不讲啊!”
周天听了,两眼一凛,直接放出掌心神火,将菩提子炙烤得连连痛呼,方才冷哼道:
“在他放出参天大树戏弄吾时,吾那时的面子又何在?”
说着,他便举起手掌,望着菩提子厉声喝道:
“说,吾已没有耐心了,在汝身上,竟浪费了吾多少赶路时间!”
菩提子哀号一声,赶紧出声道:
“上仙饶命,说了上仙也不一定相信呀,我跟着上仙一路走来,其实也是事出有因,而又无可奈何啊!”
“那一日,上仙忽然化出这神龟、龙马大车,他们落脚之地,恰好就踩在了我身上,而且不偏不倚,一下子把我踩到了车轮中的夹缝之间。”
“就这样,我就跟着上仙一路走到了这里。”
周天只听得匪夷所思,甚至不由得还有些好笑。
沉吟半晌,他方才点点头道:
“既然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事,汝却为何要突然逃跑?”
菩提子听完,不觉苦脸道:
“上仙乃是金仙啊,若真要探查,一路追查下来吾真正的根脚岂不是上仙很快就会知道。”
“而我这一路听上仙说法论道,早就知道了上仙心中最是痛恨哪些人,而吾之根脚正好便是上仙痛恨之人行列。我若不逃,上仙要将我打杀,还不是举手之劳!”
还未听完,阵外的准提虚影便是一声惨呼,面目狰狞地戟指骂道:
“什么,什么,汝这孽畜,觉悟后的第一时间,竟然一直都在听他说法论道?”
“孽畜,吾,吾好好的将汝当做化身滋养在不周山之间,没想到,汝却长了耳朵去听别人家的道法,真真气煞吾也!”
周天听着、听着,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便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果然是大道至公,大道至公啊!尔等机关算尽,却最终还是让好处落到了吾手中,哈哈哈!”
准提咬牙切齿望着周天,忽然沉声道:
“周天,鸿钧四讲在即,吾没有时间与汝大作一场。这番因果,你我却不能不论个说法!”
“唔,汝敢不敢与吾赌一个未来的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