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何时,他竟然在出洞口处,插上了一根树枝做为标记。他捡拾而来的东西,便扔在此处。
正当周天莫名其妙时,尧帝却忽然出乎意料的又是一个转身而去。
没过多一会儿,他便又肩扛手提,弄回来了一堆树枝藤条。
如此反复,眼看着长长短短的树枝、藤条和干草,堆积如山,尧帝似乎这才心满意足,围着他的成果看了两圈,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揩拭着满头的汗水。
大约感觉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尧帝在周天莫名其妙的注视下,虎地站起身,开始分拣出长长短短的树枝,在他以为的洞口旁的山崖下,一心一意地架构起来。
他要做什么呢,结庐而居吗?
没想到,接下来尧帝的所有举动,还真应验了周天的猜测。
在以长长短短树枝,搭建出一个茅屋的大致框架后,尧帝不知在嘴里嘀咕着什么,又开始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拿起一把把干草,熟练地编织了起来。
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这样的活路,他似乎没有少干。
于是,周天也不由得被他感染,索性转过身来,跌足而坐,静下心来作壁上观,看看他最终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很快,尧帝便将一束束干草,编织出一根根有长有短的草绳。长的足足几丈,短的则尺许。
放下草绳,尧帝便开始转而对付起地上最后的一种东西——荆棘和各种藤条。
直到这时,周天才算真正看清,他的确是要造一座房子,然后在这个可能已被尧帝认为的圣地之旁,结庐而居。
结庐而居,所为无外乎有三:
其一,因为需要或者某种宣示,离群索居。
其二、被驱逐,被放逐,而不得不远离人群,隐居某处。
其三,感悟人生,思考人生。
现在看来,几乎不用做任何判断就可以判定,尧帝此番的结庐而居,一定就是第三种情况:
在他自己脱困而出后,他需要一个人以这种形式,好好的想一想。
不过,这种“想”,如果上升到悟道这个层面,这结庐而居的时间,可就很难说了。
短的话,也许几天,甚至是顿悟,一瞬间便可完成。
长的话,十天半月,三年五载,甚至是终其一生,都有可能。
当然,对于尧帝本身就自带使命光环这样的人物,即便他想结庐而居长一点,估计也是不可能的。
看到这里,周天默默独自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起身,心中生出了一丝去意。
结庐而居,对于尧帝而言,无论结果如何,这对他而言都将是一次升华,一次涅槃。当他结束结庐而居生活,转身而去的刹那,此尧帝必然已经是彼尧帝了。
因此而脱胎换骨的尧帝,将引领着他的族人也就是未来越来越壮大的人族,从一个辉煌走向另一个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