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老先生众多的诗词中,我却最爱他的这首《司马君实独乐园》中的最后一句:“抚掌笑先生,年来笑暗哑。”
司马光与他是好友,但棋力似乎要高于他。但是这一次他却笑到了最后,并且还要赋诗嘲弄一下老友明年要继续这样的故事。那么,他又是怎样破了自己“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戒律,而且还一举战胜了曾经不可能战胜的老对手呢?
大概是久病成医,又或许是突然在大悲大喜中闻道了,晚年的苏东坡突然对棋理有了突飞猛进的顿悟,尤其是在对大局的把握上,使他有如神助地创造出了一种崭新的对局模式——模仿棋。这种堪称围棋新式武器的新颖着法,一出手便让司马光溃不成军,自然也就俯首称臣了。
从此,东坡词,东坡肉,东坡棋,再也不是他自嘲的那个所谓的“三不如人”,而一举成为他新的苏门三绝。
当驴
俗话说好汉不当剑,饿死不做贼。你看那些从当铺里走出来的人,有谁不是一步一回头的,仍在心里惦记着已成了别人囊中之物的东西。不敢说,如果是祖传之物,就是宝贝,当了也就当了。哪一天发达了,再来赎回就是。如果当出去的是人不是物,可就难说了。把儿女当了,他们还会叫爹妈吗?把老婆当了,她还会跟你走吗?
但眼下却有一位,一不留神,偏把这些都当了出去。
这人牵着一头小毛驴,他的老婆孩子则坐在这头小毛驴拉的车上,一家人到扬州探亲。
一路无事。到了渡口,这人只要叫艘小船渡过去也就是了,但偏偏他却走了一下神,就看见了旁边有一处棋社。他想都没想,对老婆说了一句“你们在这儿等着”,便一头闯了进去。
他进门就问:“你们这里有没有高手,我愿意出十两银子一局跟他下两局。”很快过来一个人,两人就下上了。
那人也许看他衣冠楚楚气质不凡,不像是一个耍赖的人,所以就没有按规矩叫他先亮银子。一盘下来,那人看看他,见他很痛苦的样子,以为他是在心疼自己的银子。谁知,他并未掏钱,只是无声地用手指了指棋局,意思是说这盘棋他输得冤枉。接着,他的手顺势一抹,将棋子一把扫到桌上,又要开始第二局。那人一下子把自己的手袖了起来,两眼紧紧顶着他说:“我的银子呢?把我的银子给我,再谈后面的事情。”他“哦”了一声,然后请围观的人让开一条缝隙。“看见那辆车了吗?那辆车连同那头毛驴价值八十两,车上还有我漂亮的老婆。你想一想,我会没钱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