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跟随钟乐多年的灵异物品终于破碎,在鬼毛笔的诅咒爆发时他就有抛弃它的心思。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事,那把铁锹的锹头也跟着碎了。
钟乐半边身体已经麻木,而那个男尸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老宅门口,老人坐在太师椅上,一夫当关,许多弱小的厉鬼连靠近都无法靠近。
也不知道那座老宅有什么会这么吸引那些厉鬼。
但也有一个例外。
那个小女孩模样的厉鬼,手中拿着那张腥红的邀请函,直接走了过去。
这次老人却没有阻止。
理所当然,收到邀请函的那必然是客人,主人怎么会阻拦客人呢。
但那张邀请函是只有一张,还是说……
钟头现在没有时间关注这些。
面前的男尸又有了动静,它没有管地上的铁锹碎片,就提着剩下的长杆,转头继续注视老人的遗像。
但钟乐碰到其中一个碎片的时候,发现这只是普通的物品。
“这把铁锹上的力量应该来源于男尸自身,类似于赋予触碰到的物体压制厉鬼的能力嘛。”
钟乐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具男尸的压制力量十分的强,到现在他还没有恢复过来。
左手掌心处传来一股异样。
这是刚刚拿鬼毛笔的那只手,现在手心处有一滩漆黑的墨渍,就像胎记一样怎么也弄不掉。
“阴魂不散啊这是。”
钟乐叹了口气,握住镰刀的木柄。
这是一把典型乡下割稻草的镰刀,长条略弯的长方形的刀刃,背厚,刃薄,一端套在木柄上,锈迹斑斑,似乎埋在土里已经很多年了,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特别的泥土。
心脏一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恐惧,厌恶从内心深处迸发而出,让他想要丢掉这把镰刀。
这不仅仅是鬼血感到危险,连镰刀自身都在催促钟乐砍下它。
手握着镰刀,感受从里面传来的将周围的厉鬼收割的渴望,如果那些连自我都维持不了的驭鬼者拿到后,估计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驾驭的厉鬼给割下来了吧。
“真是一把鬼镰啊。”钟乐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具男尸会把它别在腰间,而不是拿在手上,应该是他生前的安排。
不过,镰刀传来的渴望还不算太过强烈,毕竟被一只拥有压制能力的厉鬼带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了。
举起镰刀,刀尖对准墓碑上的“孙”字下面。
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钟乐”
墓碑在镰刀的尖刃下变得异常脆弱。
这次刻下的名字也没有再消失。
钟乐坐在墓碑前面等待事情的发生,但好像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我又猜错了?”钟乐越发怀疑人生了。
一次又一次的异变和如今的事态令他心烦。
放空了大脑,将其它琐事以及生死置之度外。
竟久违的让他感到一丝高兴。
四周好安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