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笑道:“我还发愁,怎么进去找指挥使,小乙真没用,胆子比鸡还小。”
赵小乙不满道:“你不是一样吗?也不敢进去。”
几天不见旧部,陈庆倍感亲切,他又给呼延通和刘琼介绍了两名手下,大家都是军人,也不见外,郑平笑道:“晚上我请客,好好聚一聚。”
陈庆微微笑道:“看来确实发达了,说话都这么硬气,我倒是很想宰你一刀,可惜机会不凑巧。”
“咋了,今晚有事?明天有可以啊!”
陈庆沉吟一下道:“老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要带兵去剿匪,可能今晚就要出发。”
郑平瞪大了眼睛,“指挥使,难道......你不回去了?”
“不是!只是临时任务。”
“那.....能不能带上我们?”郑平不露声色地踢了赵小乙一脚。
赵小乙也急道:“指挥使,我们都打过仗,有经验的。”
陈庆笑道:“带你们当然可以,但老郑,你这身行头,方便吗?”
郑平穿了一身上好的月白色湖绸长衫,头戴双翅纱帽,腰间还挂了一块美玉,手执一柄折扇,这是不折不扣的郑衙内啊!
“去他娘的破衣服!”
郑平一把扯掉帽子,又要脱长衫,嘴里骂骂咧咧,“穿这玩意儿,别提多难受了。”
陈庆连忙拦住他,“先别脱衣,进去再说!”
众人回到房间,呼延通和刘琼开始收拾东西,陈庆让郑平和赵小乙坐下,又给他们倒了水,笑问道:“老郑,你家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家里发生了一件奇事,我爹不是河间府的药材商吗?前年他去辽东买人参,正好遇到拍卖汉人奴隶,都是从汴梁掳掠去汉人,他见一对母女着实可怜,又和自己是同姓,不忍她们被卖去妓院,便把她们买下了,又打通关系带回了河间府,你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不会是宗室吧!”陈庆开玩笑道。
“一点没错,她们竟然是先帝郑皇后和成德帝姬赵珊儿。”
“啊!”一屋子人都呆住了。
郑平又道:“我父亲怕人知道告发,就索性认郑皇后做了大姐,然后花大价钱租了一艘海船,从海路把他们母女送到临安,天子欢喜异常,封我爹爹为河间县公,又赏了宅子,我爹爹索性把全家都接来,在临安开了一家大酒楼和一家药铺,皇宫里的药都是我爹爹药铺供应,我大哥和二哥也当了官,别提多风光。”
陈庆听得匪夷所思,这和历史好像不一样了,但又和自己无关,咋回事?不会郑平老爹也是穿越的吧!
“既然你们家混得不错,估计你也很快要当官,何必再跟我冒险?”
“冒险?”
郑平眼睛一瞪,气得脸上肥肉直抖,“我跟随你是抗金,不是冒险!我爹爹早年就是河间府巨富,还认识完颜阿骨打,可我却不齿他和金人的交情,宁可抛弃富贵,跑去相州加入八字军抗金,我郑平堂堂正正的男儿,自己的前途自己挣,就算战死沙场也是我的荣耀!”
陈庆笑着撵他,“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去回去收拾东西,一个时辰后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