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牢房里,四肢都被碗口粗的铁链锁住限制着活动范围,只能半蹲在费司佛面前的白发面具人则是对着他发出嘶嘶的野兽威胁声,即使是有着面具遮挡,上官笙兰和费司佛也能猜到白发面具人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出乎两个人意料的是,就在上官笙兰刚刚走近之际,之前无论费司佛自己怎么下药都毫无畏惧,甚至直接把药当作零嘴吃,一度导致费司佛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的白发面具人就瑟缩着缩成一团,一副惊骇恐惧的样子看着上官笙兰,而喉咙里也发出了小兽一样惶恐的呜咽声。
“哼,还算有点理智,知道害怕。这倒也好,省得我亲手把你杀了。”一边说着,上官笙兰慢慢蹲下身子,向着瑟缩颤抖的白发面具人伸出了自己受伤的手掌,看来是想摸摸他的头来看看他的驯服程度。
眯着眼睛,费司佛一脸古怪。
他娘的,上官笙兰这个母老虎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能让这家伙怕成这样?难道说是气场?那自己也应该有啊?
面对伸向自己,即将按在头顶上的手掌,白发面具人看了看这只布满老茧和伤痕,一点都不像女人的手,忽然从面具可以开合的嘴部伸出一只粉嫩的小舌头,轻柔的舔了舔之前上官笙兰留下的伤口。
一开始只是感受到了粉嫩舌头湿润触感,上官笙兰并没有当回事,只当他是人性尽失像野兽一样讨好强者。
但是紧接着,她有些惊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那个之前为了抢占先机,硬是用手掌接下矮小黑袍的进攻而留下的深可见骨的刀伤,便在他唾液的滋润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愣了一下,随后上官笙兰脸上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开始像逗猫一样摸起来白发面具人的头顶和下巴,让他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乖孩子,看来可以留着你了,得给你想个好名字……看你一头白发,眼睛也是白的,干脆叫你大白吧?”
眯眯眼费司佛之前还在牢门外冷眼旁观着二人的互动,但是看到白毛舔了舔上官笙兰的手心后她迅速愈合的伤痕,以及听了上官笙兰的话之后,他顿时眼角抽了抽,出声打断了上官笙兰的起名过程:“黑具,就叫他黑具吧,黑色的面具……大白是什么玩意儿啊?你还是跟之前给小白取名一样来吗?那我只能说,将军的起名能力只能用灾难形容了。”
上官笙兰顿时有些不爽地咂了一下嘴:“行吧,黑具就黑具,反正也挺形象的。况且,你这个水匪寨主的起名能力是比我和外面那个假书生强得多。”
随后,上官笙兰从腰间掏出来一个铃铛,在黑具面前晃了晃,让他像猫一样尝试着去扒拉铃铛,而自己拿着铃铛的手也开始来回躲闪,在眯眯眼费司佛眼花缭乱的残影翻飞中,上官笙兰就这样在地牢里面逗起猫来了:“看你感觉像是大猫,这样一来你就真是大猫了……也好,省得我拿个项圈链子套你脖子上牵着了。”
“哈哈哈,真就成猫了啊~不过将军,费柯那个家伙还真是你说的那样,明明是书生士族出身,长得满脸大胡子跟土匪一样,性格也差不多,这才被家里打发到你这里来,哈哈哈……”
“但是啊,将军——”明明上一刻还在调笑,此时眯眯眼却严肃了起来,“这个铃铛,可是咱们军营的紧急调令铃,你把它当逗猫铃铛真的好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然而上官笙兰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逗弄着黑具,“这可是我拿着,你还怕它被这只大猫抢跑了不成?还是说你皮又痒了,想和我练练?”
“别了别了。”眯眯眼一听要对练,急忙摆手告退,“我才四十出头,还年轻得很,将军你要是真想去找人练练,这个大猫不就可以吗?你还不用担心把他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