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徒闲善为迎天劫早已潜心修炼数年,是以仙邸中的琐事一向是二徒弟闲竹安排。
“二殿下,紫檀上君,我一个月前就已将萧祁上神的请帖送到了梧汐宫。”一玄衣儒袍的仙君从众仙中走出,对着墨轩行了一礼才道。
众仙一听顿了,梧汐宫以萧祁上神为尊,送去的请帖自然是用萧祁上神的名号更为妥当。
太仓上君也舒了口气,打圆场道:“想来紫檀上君误会了,本君素闻凤栖上君于武技一途甚精,早想好好探讨一下心得。”
众仙听见太仓上君的解围也是好笑,世上有谁不知凤栖上君一身好武艺皆是当年在怨灵沼泽中与众兽相斗才习成的,光探讨有什么用!
墨轩也摆手准备安抚紫檀几句将此事作罢,哪知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紫檀颇有些得意的声音:“凤栖上君你既是执了请帖而来,那倒是我说错话了,我给你陪个不是。”
墨轩转过身看见紫檀嘴里虽说着道歉的话,眼底却闪过一抹喜色,直觉有些不对劲,皱起了眉,这紫檀到底还准备惹多少事,为了几万年前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怨,难道还真的要将执掌梧汐宫的凤栖得罪死了不成?凤栖不轻不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算是给太仓上君一个面子将此事揭过。
众仙见紫檀道歉,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想这口气吊在了半途中,差点把人给憋死。
“既然凤栖上君也承认是执请帖才来的大泽山,那……请你现在跟我上九天之上向天帝请罪,不知可好?”紫檀朝天宫的方向拜了拜,道。
众仙一愣,连凤栖也狐疑的看了紫檀两眼,纳闷紫檀糊涂了不成。“闲竹仙友刚才也说了,他送往梧汐宫的乃是萧祁上神的请帖,听闻萧祁上神难寻踪迹已久,想必凤栖上君你今日执请帖而来他老人家并不知情,冒上神之名可是大罪,凤栖上君你不会不知道吧?”
广场上一片寂静,上神与上君之位差之天壑,凤栖虽代为执掌梧汐宫,可若是在无命令的情况下执萧祁上神之贴来此,确实……犯了上神之尊。
太仓上君叹了口气,知道紫檀说得不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围,只得对凤栖道:“凤栖上君,若是萧祁上神和茗涵神尊有令,不妨明言……”
凤栖眯着眼看着得意洋洋的紫檀,又瞧了瞧神色担忧的太仓上君,抿着唇并不言语。
她素来刚直坦荡,自是不会说出虚假之话来欺骗众人,可若是用翎莜的名义……凤栖朝一旁站着的墨轩看了看,迅速压下这个念头,朗声道:“我无话可说。”
顶多不过是受九天之上的雷刑损失几千年功力罢她有什么可怕的!
见凤栖直接承认未受萧祁上神之命,紫檀脸色骤喜,从墨轩身后走出,朝凤栖不客气的摆手道:“那就请凤栖上君随我走一趟,天帝仁慈,自是不会为难于你,但……上神之尊岂容侵犯,九天雷刑可是随罪而降,凤栖上君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这蛮横的姿态一扫他刚才的胆怯软弱,广场上已有几位上君不屑的哼出声来,紫檀也不管其他,径直走到凤栖面前,神色倨傲。
凤栖眯了眯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紫檀,皱起眉头,脚心一痒准备把这个狗腿子一样的上君摆弄清净……
“太仓,这大泽山也太难爬了,太仓上君既然肯费力气整个寿宴,怎么也不知道把这石阶修一修。”懒洋洋的抱怨声自广场之下的石阶上传来,声音不大,但却不知怎的整个广场的仙君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太仓和凤栖是天界数一数二的上仙,哪怕是天帝之子见到这二人也得尊称一句上君,来人是谁,居然敢直呼二人名讳,还如此的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