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村庄一场变故后,小林清珏便昏死过去,被老翁带着离开了故居,三日后方才悠悠转醒。
睁眼是一处破败的屋子,前无挡门,上不遮雨,小林清珏没有说一句话,就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天空,不说一句话。
陈家爷爷自破屋外走进来,手里端着缺口的破碗,走近了看见小童睁开眼,两鬓被泪水晕湿,叹一口气,在她旁边坐下,“你阿娘离开时,曾叮嘱你,叫你好好活着。”
小林清珏自是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听到陈爷爷的话,心中委屈痛苦不已,遂一翻身背对老者,慢慢传出压抑的哭泣声。
陈爷爷放下手中的碗,伸出苍老枯皱的手放在小林清珏身上,轻轻地拍着。
“我以后没有阿爹阿娘了。”
听到这话,陈爷爷的手一顿,而后继续拍着,“你以后还有爷爷。”
等到哭泣声音停下,林清珏抹干泪水坐起来,转身看着陈爷爷。陈爷爷见小林清珏缓过情绪来,便将放在手旁的水递给她。
两人并没有在此处停太长时间,待修整好后,便离开了此处,往周边的城镇去了。
原先所居的望水村所处,正是赤云国同牧灵国两个边界之处,往日两国相安无事,虽偶有摩擦,但从来不见兵刃,但是这段时间,却不知为何这段时日边界动荡。
边界不安,匪寇作乱,流离的百姓越来越多,都往周边的城镇聚集,倒是形成一股不小的难民流。
两人一路到了水云镇,镇子不算大,但也算安居乐业,原来的居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可见镇上乞讨的人多了起来,亦有许多陌生面孔在镇上寻讨活计。
一老一小,一个体弱无力,一个年幼,没什么可以傍身的技艺,迫不得已只能靠行乞讨生活,所幸镇上的居民淳朴,见两人不易,也愿意施舍些钱币粮食,算不得多,但也可以糊口。
三五日过去,两人得了不少银两,陈爷爷此时也正思索要不然将小清珏送去哪家铺子里,做些活计,学门手艺,便是不给银钱也使得。
这边还未曾将这话同小清珏说,却见两人住的破落屋子里,来了些不速之客。
挡风的木板被人大力推开,“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屋外来了三个男人,衣衫脏污,头发也是结了泥垢。
“你们就是新来的?”
那三人进来后,便开始打量着这间破败的屋子,屋子藏在深巷里,这边巷子少有人居,遗落了不少的无人居所,倒是便宜了几人。
屋子不大,勉强将五人容纳,那三人中一人寻了一张跛脚的椅子,径直坐下,看着对面的爷孙俩。
陈爷爷将小清珏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对面三个健壮的男人,“你们要做什么。”
“嗤,做什么?”只见那坐在跛脚椅子上的男人嗤笑一声,身后的两人也是一脸嬉笑。
“你们在我们地盘上做生意,不得给我们点红利?想来你们爷孙两人也吃不了多少。”
此番话下来,陈爷爷便明白了来人的意思,心知自己两人同这三人相比,没有半点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