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到一身血迹的虞秀云大为震惊,忙疾步到虞秀云面前,将她带到房内。
眼见她吃下丹药,苍白面色有所恢复,而后忙不及打坐修行,虞秀云微微倾身,伸出手抓住林清珏的衣摆,看着她。
“我们本在明古湖游船,忽然出现了三个黑衣人,我看不透他们的境界,但是其中两人却能同十一随侍中的元婴相抗,我们被围困在了船上,阵法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十一和姜裳都被他们带走了!”话间满是恼怒愤恨
那些人出现的太蹊跷,且三位元婴,两位金丹的打斗都不曾惊扰到外面的人,必然是在周围设下了阵法结界,虞秀云尝试发出传讯符,果然被挡在里面,顷刻化为糜粉。
最后她还是趁机用师尊赐下的梦玲打破结界,最后撕了一张高阶位移符方才离开那里,传到城外,最后便急忙赶回来。
“你的伤如何?”林清珏安抚住虞秀云,将她按在床上休息。
“不过是被那金丹打了一掌罢了。当务之急是姜裳和谢十一,那幕后之人,必是冲着我们来的!”虞秀云靠在床柱之上,金丹一掌,伤了根本,心知自己怕是要修养许久。
“那黑衣人可曾说过什么。”应熹想着,或许从黑衣人的只言片语中可以获取些消息。
可惜虞秀云只是白着脸摇了摇头,竟是一点消息也不曾有。
“我们到山禹城这段时间也不曾接触过旁人,更别谈仇家了,他们是为何而来。”陈风皱着眉头思索,想不出原因。
“谢十一的仇家?”应熹开口。
谢十一自中州而来,元婴随侍,身份必然不简单,虽年龄小,但是有几个对立的仇敌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应熹话间也不敢确定。
“不是!”
“恐怕不是!”
几人看着一起发声的林清珏和薛存两人。
“方才薛师兄来时曾说那两位女道友也出事了。”林清珏看向薛存,几人闻言,便也明白过来。
若是谢十一的仇敌,那针对的必然是谢十一,何必对其他人下手。
“正是,我今日去城外时,在一处密林见到了这个。”薛存点点头,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染血的玉钗。
薛存虽平日寡言,但心细,那两个女修虽平日不同几人来往,但是这玉钗两人各别一支,已是极为好认的。
应熹接过玉钗,几人面面相觑,不置一言。
“有一个人,颇为可疑。”林清珏沉默一会儿,忽然发声。
地牢。
幽暗的牢房内不见天色,透着闪烁的光线下,可见分开的牢笼中关押着不少人,年岁都不大。
谢十一眼睫微动,慢慢睁开眼来,便回想起先前的事情,忙撑起身子,转头去寻姜裳。
他记得两个随侍死后,自己和姜裳便被打晕抓了起来!
“姜裳姐姐!”
在角落里看见躺在地上的姜裳,谢十一连忙过去,呼唤着她,想要将人叫醒。
“十一。”
听见一声微弱的应答声,谢十一连忙将人扶起,想要自储物袋中取出治疗丹药,却发现周身灵力无法调动,只能抿唇,无力的看着姜裳。
姜裳亦是感觉到灵力被禁止,扯起嘴角想要伸手安抚谢十一,却感觉周身疼痛。
“好好疗伤吧,别轻易的断了气。”
阴影覆盖而下,牢笼外站着一身形高挑的人,她随手丢下一瓶丹药,瓶子滚落到姜裳两人面前。
“陈少仪!你疯了不成!”谢十一看着牢笼外黑衣的陈少仪,眼睛气得猩红,猛地扑到牢门上,已是怒极。
却只闻陈少仪轻声一笑,“既为阶下囚,当识时务。”
“好心邀劝不听,那便只能出此下策,小十一,你们还有一晚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入我陈家,考虑清楚了,可以少受些罪。”
话间漫不经心,陈少仪自是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她自小便是要什么有什么,纵使是一时之间得不到的,使些手段,便也能得到了。
谢十一握紧拳头,看着陈少仪摇曳而去的身影,心中怒极,却无可奈何,转头看着地上的丹药,无声捡起,给姜裳吞服下。
纵使他有千般手段与法宝,灵力隔断,他便是储物袋也打不开。
“陈少仪?她一个小城世家的弟子,此时连少主都不曾封任,怎么可能出动元婴。”虞秀云皱着眉头,看向林清珏。
算来自己所在的定元城都比这山禹城大上不少,家中父亲乃是分神期真君,还有两位出窍掌事长老和一些作为普通长老的元婴期真君。
陈少仪竟能叫家族长老为她卖命?
“我们来此,只曾接触过陈少仪,且她处事轻狂,倒也不无可能。”应熹接过话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最棘手的不是陈少仪,若只是她还好,若是陈家主也参与其中,那便麻烦大了。”
修界的之中,以强为尊,能掌控一城的人自不是毫无城府之人,且发展至今,其根基远不是几人可以撼动的。
“静观其变吧。”林清珏离开床边,为自己斟了一盏茶,清声道。
本是试炼,且进来时便有明示,试炼之中不伤试炼外本体,此时只需待事情发展便可,毕竟所来,只为此次的选拔。
所寻的答案是什么?
这题目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