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当时龙头镇的这样一个屁大的地方,山窝里闭塞,交通既不方便也与外界沟通得少,此时人们的婚嫁、交往、亲戚等整个人际关系网几乎都是在这个小镇里,所以,你若想要了解一件事情,那也就不是一件难事。
于是乎,王细花便向曾秀兰要了这户人家的名字,然后,王细花便匆匆的别了曾秀兰,跟着,她便又匆匆地赶回娘家去了。
王细花的娘家叫王家坝,王家坝距离曾家寮也就七、八里的路程。
所以,王细花很快就回到了娘家王家坝了,在见到了自己的三婶后,王细花便迫不及待地在向她打探起了樟树头这户人家的情况来。
三婶虽嫁在了王家坝,但她时不时的也会回樟树头去探亲,因此,她对她娘家樟树头的情况也算是十分的了解。
三婶在听了王细花的问询后,她便向王细花说道:“细花啊,不行呀,他家里虽然有房有田有牛,家境也还可以,但是,这个男孩都已经三岁多、接近四岁了,可就是还不会说话,也还不会走路啊,连爬都爬得不像样,可能是有病啊,听说呀,那个病叫什么来的,好像是叫做小儿麻痹症呀,他家里是想捡个细妹来对他,养大后可以来照顾这个病孩。唉,细花呀,咱自家人,说实在话,不行呀,别害了自己的孩子,关乎她一辈子的事情啊,你可千万别答应她呀……”
王细花听后,她的身上立即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随即,王细花便急急忙忙地赶回家来,然后便向曾秀兰推辞掉了这事。
通过这事,便让王细花更加的细心谨慎了,她便不会把猪妹随便的送给别人家了。
又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曾招财从榕城回来,他告诉弟弟曾招宝说,在榕城的郊区有一户他熟悉的农家,这家人也想捡个细妹来对他两岁大的儿子,曾招财在问曾招宝的意思怎样。
曾招宝一听便说道:“行啊,好啊,哥认为可以就可以。”
但是,那王细花一听,却感觉离家太远了,相隔着七、八十里的呀!并且那边又是讲潮汕话,而自己是讲客家话,那将来的来往及交流就会极不方便,因此,这也就被王细花推辞掉了。
后来,如此这般的介绍,又有好几个,但几乎都是被王细花以:太远、太山、太苦、太穷……的各种理由给予回绝了。
这样,王细花的这种谨小慎微、挑肥拣瘦的行为便激怒了曾招宝了,曾招宝便时常都在对王细花喊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把猪妹送出去,要等到她把我克死啦,要等到她把家克得家破人亡了,你才安乐呀,你才肯把她送走呀?”
而王细花却不理睬曾招宝的怨气,她却在我行我素,她就固执地在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为了自己女儿将来的幸福,要送就要送给自己满意的好人家。
唉!猪妹的命运呀就这样的被自己的亲人们掌握着,就这样的在自己的亲人们的手里、在一张张无形的网中被推来送去,此时的一点都还不谙世事的猪妹呀,就像一叶漂漂摇摇的小浮萍一样在随水漂流,也像是一丝飘飘摇摇的小花絮一样在随风飘荡……
这真不知道猪妹会流落到哪里?这真不知道她会被飘荡到何处?这也还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归宿?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