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后,孙美莲在屋里收拾着,而杨翠桃便很认真很仔细地在收拾洗刷好了碗筷。
在洗刷完碗筷后,杨翠桃便对孙美莲说道:“妈,我去外面上厕所。”
“哦,你去吧。”孙美莲在随口应道。
随即,杨翠桃朝房里看了看后便走出了家门。
杨翠桃在走出了家门后,禁不住的眼泪便直溲溲地涌出了她的眼眶了,她低着头擦着泪,在跌跌撞撞地走上了潘家村南边的通往龙江河边的那条砾石小路,那条砾石小路是通到龙江边的渡口的,这渡口有一条人力渡船来往于龙江两岸。
沿着这条砾石小路,杨翠桃又跌跌撞撞、失魂落魄般走到了龙江河边的渡口。
在渡口的岸边有一个礁石盘,人们在礁石盘的水边砌建了一些台阶,这是潘家村的女人们早上到河边洗衣服的地方,这里也是杨翠桃经常来洗衣服的地方。
杨翠桃在到了礁石盘的台阶后,她蹲下身用龙江河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她便起身走到了礁石盘下游约四、五十米的岸边的僻静的竹林里,之后,她便坐在竹林里对着龙江河面在偷偷地哭泣起来……
杨翠桃所在竹林外的龙江河段,对岸是一片河漫沙滩,而在本岸则刚好是一个凹岸,江水在穿流及漫过上游的礁石后,对河床进行了冲刷和下切,水流的流向便变得了十分的紊乱,因此,在此处就形成了一个约六、七米深的深潭,潭水的水面漩涡翻滚,水流也是十分的湍急,还发出了响声。
坐在竹林里的杨翠桃一直在哭泣着,她泪流满面、面容憔悴、目光呆滞、悲悲戚戚、孤苦无奈而又无助、心绪复杂而又绝望……
这时,天空阴沉,竹梢被风吹得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湍急的龙江水也发出了“哗哗哗”的声响,这风似在哀怨,这水像在哀鸣……
杨翠桃在竹林里呆坐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突然,哭成泪人的她便一跃而起,她一纵身就跳进了龙江河的深潭里,随着“砰——”的一声落水声,那滚滚的龙江水便无情地吞没冲走了无助、无奈、悲苦、可怜、绝望的童养媳杨翠桃,一个20岁正值青春年华、含苞待放的黄花少女便就此消失在了滔滔的龙江河里了……
此时,竹梢上的“沙沙沙”的声音,龙江水的“哗哗哗”的声响,犹在哀怨、犹在哀鸣、犹在惋惜,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都是在颤抖着,就连阴沉的天空也像是在低垂着脸和皱着眉头一样,老天有眼无珠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童养媳杨翠桃消失在了那滔滔的龙江河里了……
在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那外出卖杂货的潘耀华回到了家里了。
孙美莲一见潘耀华,她便欢颜喜笑地对着潘耀华说道:“同意了!同意了,桃儿同意了,我的心头大石落下了……”
接着,孙美莲就把这两天与杨翠桃之间发生的事情和经过详细地讲给了潘耀华听。
潘耀华听后,他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桃儿呢?怎么不在家里?你不是说她心情不好吗?”
孙美莲说道:“哦,对了,吃完中午饭后,她说要出去拉屎,咦?是啊!这还奇怪了?怎么拉了一个下午?到现在怎么都还没有回来?你看这个衰女呀!”
潘耀华的眉头皱起来了:“你……你呀,我出去找一下。”
潘耀华感觉到不妙了,因为杨翠桃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潘耀华在望了一下孙美莲后就匆匆地走出了家门。
潘耀华在村头村尾、村前村后、自家的别人的每一个“粗缸”都逐一的呼了个遍、找了个遍,但却都没有发现杨翠桃的踪影。
于是乎,潘耀华便急急忙忙地赶回家里问孙美莲:“每个粗缸我都找过了,都没有呀,她什么时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