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在得知我录取了成都体育学院之后,都为我感到开心。爷爷也难得的为我露出笑脸,从小到大爷爷总是一脸严肃的教育我,教我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这才让我这个打小就调皮的人,在高三这年下了狠劲,最终成为了爷爷眼里的文化人。
村里人迷信,这和我一起考上大学的几个死党家里都在烧纸钱,感谢先辈的在天之灵,我家里虽然不信,但也随了这里的乡俗。
在将要开学的前一周,也到了七月半。它的产生可追溯到上古时代的祖灵崇拜以及相关时祭。在《易经》中,“七”是一个变化的数字,是复生之数。《易经》:“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七是阳数、天数,天地之间的阳气绝灭之后,经过七天可以复生,这是天地运行之道,阴阳消长循环之理。“七”也带着神秘的色彩,如天上有“七星、人的感情有“七情”、色彩有“七色”、音乐有“七音”、诗歌有“七律”、人体有“七窍”等等。“七”也是人的生命周期,七岁始受教育,十四岁进入青春期,二十一岁身体完全成熟……。七数在民间表现在时间上阶段性,在计算时间时往往以“七七”为终局、复生之局。“七月是个吉祥月、孝亲月,而十四日(二七)是“七”数的周期数。古人选择在七月十四(七月半)祭祖与“七”这复生数有关。这是便是所谓的民间“祭祖节”
而这节日的另一个名字为“中元节”,这是道教的称谓,道教认为产生天地万物的三个基本元素是天、地、水,即“三元”,三者称“官”,即时空流动过程中的节段。天官紫微大帝赐福,诞于正月十五,称上元节。地官清虚大帝赦罪,诞于七月十五,称中元节。水官洞阴大帝解厄,诞于十月十五,称下元节。我们熟悉的元宵节即上元节,或称上元灯节。三元节时,三官下界巡游,履行职务。它们法力无边,中元地官清虚大帝于七月十五中元时普渡孤魂野鬼,有罪的人也可向其祈求赦罪。《修行记》云,“中元日,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道士於是夜诵经,饿节囚徒亦得解脱。”
这天也是佛教的盂兰盆节,《佛说盂兰盆经》中说:佛弟子目连,看到死去的母亲在地狱受苦,如处倒悬,求佛救度。佛告诉他在七月十五日僧众安居自恣之日,准备百味饮食,供养十方僧众,可使其母解脱。佛教徒据此说法兴起盂兰盆会
这天村子里的人们,都在忙着祭祀,我也和父母一起封烧包,为在去世在异乡的伯公、叔公,送去大大的一碟冥币。传说这天亲人们都会来到大地上去寻找自己亲人给自己烧的钱,我和父母烧了十几分钟,终于是把这些烧包给烧完了。
就在这时,只见地上的纸灰,被风挂起几米远。地上稀稀疏疏的冒出了一个个鬼出来,他们身批白衣,就想是死囚一样,双眼空洞。在他们的脖子上还拴着大铁链,这时铁链突然断掉,在这群鬼身后有两人说到去看看自己亲的亲人吧!给你们半天时间。这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七爷”和“八爷”。
只见“七爷”白无常,面如白粉,身高六尺,身穿白衣,笑脸常开,头戴高帽,帽上还写着“一见生财”。而“八爷”黑无常却是相反,青面獠牙,狰狞凶恶,怒目而视,肤色黑青,身高四尺,身穿黑衣,头上也戴高帽,帽上写着“天下太平”。
黑白无常在鬼节这天把还没投胎的鬼魂们,送上地面去看望自己的亲人。为了防止鬼魂逃跑,黑白无常便带上一群阴司,在阳间巡游,这天也是所有恶鬼、妖魔最为安静消停的时候。
白无常手中拿着的哭丧棒,黑无常手中拿着勾魂尺。只要他们他们一但发现异样,便会出手。只不过白无常只是拘魂,而黑无常则是灭魂,但凡黑无常出手便是魂飞魄散,万万劫不复。关于黑无常还有一则传说:相传传说从前有两父子,儿子从小好逸恶劳,又抽烟又赌钱。父亲管教,儿子就是不听。有一次,儿子赌钱回来,输了个精光。父亲失手将儿子打死了。儿子死后,恶习不改,阴魂在人间依旧作恶害人。
过了几年,有天晚上,儿子来到自家门外,当他正要进屋时,院子里的狗叫个不停。他父亲知道又有死鬼来害人,一手提刀,一手端着桐油灯出房来收鬼。儿子看见父亲来势凶猛,跳到房子上说:“父亲,孩儿不是来害人的,孩儿只是想回来看看你老人家。”
父亲说:“你在世作恶,死了还扰得乡邻不得清净,我失手打死你后,心头还难受了好久,你继续作恶,我反而不难受了。”
儿子说:“你说得实在有理,儿子现在已天良发现,发誓不再作恶,一定改恶从善来世再来报答养育之恩。”
父亲说:“如此便好,不然为父难见乡亲们。”
儿子说:“父亲放心,从此一别,儿子要去受刑吃苦,不会再来看望您老人家。父亲多保重。”
从此后,儿子真没有再来害人,他下十八层地狱受刑去了。在十八层地狱他受尽了磨难,才懂得了人生的可贵,自己过去干的那些恶事,实在有罪。
一次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召见他,说:“你为何不去取替身还阳?”
他说:“前世我已做尽遭千人恨万人骂的坏事,走到哪里,那里人都拿刀拿棍杀我,做恶事实在使人唾骂,我要重新做个好人。”
秦广说:“看来你真是个能改恶从善的恶鬼,告诉你,要是你再做三年善鬼,我一定报请阴天子封你一官半职。”
三年后,十殿阎王又召见了他,说:“这三年里,你果然已改恶从善,做了很多善事,我已报请阴天子恩准,封你为赏罚司黑无常官职,专事捉拿恶鬼。”
从那以后,他穿着一身黑麻布衣,半夜出巡各地,明察暗访,行善的他报给阴天子,作恶的报给崔判官,捉拿了很多很多恶鬼。
“故事的开头总是那么温柔,结局总是那么
悲惨”。我哼着今年流行的音乐,走向回家的路,本还想着去祭祀完之后,去死党刘贤良家,这可是从小就和自己光屁股长大的朋友,本来想去安慰一下他那颗将要去读专科的受伤心灵,可是老爸啪的一脚直接把我往回家里的路踹了过去,他们倒是潇洒去了。就把我一个人往家里赶,想想自己差点气死,可这时阴风四起。自己好像模模糊糊看见俩人,从我身前穿了过去,我揉了揉眼,往后看了过去,这下竟然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那俩人中身穿白衣裳的对身穿黑衣裳的人说道:“范兄,他居然能看见我们,只要我们不显露真身,连龙虎山的天师都别想能瞧见我们”。“谢兄,他看上去只是普通人,到底是怎么看见我们的,我也很是好奇啊!”穿黑衣服的人说道。这俩人便是正在巡游的黑白无常,范无救和谢必安。
阴风呼呼的吹,我把自己衣服拉链拉紧,小跑进了家中。而门外几里的路上,正有一群黑衣人,他们已经悄悄观察了我一周了,而我自己殊不知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向我铺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