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痴招了,彻彻底底的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其中牵扯的人物之多,范围之广,令秦凌云都有些侧目。
这里面大多数事情并没有证据,不过好在这次的事情确实如他猜想的那般,是由吏部侍郎徐文康指使他做的。
其中包括20多名死士,虽然是由不痴豢养,但这些钱财,全部都是徐文康提供给他的。
不痴手中握有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同时还有钱财往来记录。
这些死士现在正在城外的一处道观之中,那里是他们的老巢,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不痴知道,连徐文康也不清楚。
将关于徐文康的口供给不痴画押,其他那些没有证据,或者只有少量证据的证词,秦凌云收入了怀里。
既然不足以致命,那就先不拿出来打草惊蛇,相信徐文康那里还有大量的致命证据。
那,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不痴,只是一个用来钓鱼的饵。
徐文康是肯定跑不掉了,不过既然大家是一家人,那其他人多少也得吃点苦头,虽然不能做到整整齐齐,起码也得跟上节奏。
秦凌云分别给两名大内侍卫安排了任务,一名去盯紧徐文康,一名去找寻不痴所留下的证据。
当日下午,轰动一时的不痴一案在大理寺进行了公审。
三司的大佬通通到场,他们中有些人已经收到消息,不痴已经招供出幕后之人。此刻心中惴惴。
门外的围观百姓个个翘首以盼,尤其是那些帮秦凌云盯着刑部的,期盼着这个案子不要这么快就审完,多审一天,他们就能多赚一天的钱。这个年节可以说就好过很多了。
不管其他人如何想,秦凌云埋着八字步,一摇三晃的走向主审官的位置。
“带人犯!”
坐等之后,秦凌云也不与其他之人打招呼,只是朝左都御史秦宏逸点了点头,立即吩咐带不痴上堂。
很快,不痴被架了上来,精神萎靡的跪在地上。
秦凌云一脸严肃的凝视着不痴,大声喝道:
“犯人不痴,将你上午与我所说的话,在复述一遍给在座的几位大人听吧!”
“是!小人不痴,乃是这临安城礼佛寺的一名出家之人,此次先后两次做出刺杀监察御史秦大人的行为,皆是由吏部侍郎徐文康指使……”
“轰!”
不管堂内还是堂外,此刻听见不痴交代出徐文康,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你放屁!莫不是你被人屈打成招,想攀诬朝廷命官?”
刑部尚书还未开口,他的扶手刑部侍郎郁子平率先发难。说完,还特意瞥向了秦凌云。
秦凌云不以为意,呵呵笑道:
“郁大人,何必这么激动,不痴所说之事咱们所求也是要证据的,没有证据,本官当然不会随意升堂会审。”
只见秦凌云从袖口之内拿出一叠书信和一本账册,大声说道:
“这,就是不痴与徐文康的书信往来,字迹我已经查过了,与徐文康的字迹一致。这一本,是不痴与徐文康只见的账目往来,有豢养死士的武器装备,有不痴带领死士作案后劫掠孝敬给徐文康的财物。
这么多年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简直是骇人听闻!”
说完,他将这些证据交给秦宏逸过目。
秦宏逸接过信件和账本,开始还是慢条斯理的观看,到后面确实越来越快,眉头越皱越深。不待他看完所有,已经是气得在桌子上猛拍。
“岂有此理,徐文康身为吏部侍郎,居然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这与禽兽何异!”
刑部尚书伍鹏心中暗叹一声,看样子徐文康是保不住了,装模作样的接过证据也翻看了起来。
不同于秦宏逸的嫉恶如仇,他看完之后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表态。
最后才轮到大理寺卿钟宏义,他与伍鹏一样,看完之后还给秦凌云,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