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听我与你们,慢慢说。”
“那也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事。”
“当时,我去大伯家玩,整个暑假都住在大伯家。”
“大伯家住在农村嘛,然后他儿子跟我差不多大,比我小一些,我就叫他堂弟。”
“当时我们小孩子,在农村的玩法还是很多的。”
“比如踩房子、勾铁圈儿、摸泥鳅、烤红薯、还有单纯的烧火……”
“实不相瞒,我年纪小的时候,在农村老家玩最喜欢的的娱乐活动就是烧火!”
“我不知道家人们你们有没有过烧火的经历。”
“不是烤土豆、不是烤红薯,就是单纯地架起篝火,往里面扔东西,然后开始烧。”
“起初呢,我和堂弟是从大伯家拿来一些纸,扔进火里面烧,觉得看着火光缓缓燃烧殆尽的样子,很舒服,很治愈,一下就沉浸进去了。”
“后来呢,我们觉得总是烧纸有些浪费,就开始烧起了别的东西。”
“但凡是地上能捡到的玩意儿,我们都会拿来烧。”
“树叶啊、竹叶啊、野草野花、鹅卵石之类的。”
“最夸张的,我堂弟不知道从小心理变态还是怎样,他很喜欢烧活物。”
“尤其是什么毛毛虫之类的,基本上给他逮到了,就没个好下场。”
“他总喜欢把毛毛虫、七星瓢虫这种小动物扔进火里烧,我说也说不听的,根本管不住。”
“后来又一次,我俩到村头那颗老槐树下面玩。”
“我们在老槐树下架起了篝火,烧了一会儿树叶,堂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我堂弟就从树上掏了一窝鸟蛋,打算把鸟蛋也扔进火里烧。”
“我阻拦不住,正当他打算把那窝鸟蛋扔进火堆里时,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瘦竹竿唰地跑过来,从我堂弟手里抢走了那窝鸟蛋。”
“这人我认识,那是村里有名的疯子,整天啥也不干,就在村子里瞎晃悠。”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坐在村口,往地上扔个草席,一躺就是一整天,风雨无阻。”
“也有一些时候,我会看见疯子摇摇晃晃地拿着槐树枝,在地上扭扭曲曲地画些东西,不知道画什么玩意儿。”
“我大伯见了,总会戏称那叫做‘鬼画符’。”
“疯子在村子里特别不受待见,他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身上又脏兮兮的有臭味,正常人都不愿意靠近疯子。”
“除了个别精神同样不正常的家伙……比如我堂弟!”
“正常情况下,这样一个邋里邋遢的怪人从你手中抢走了一窝鸟蛋,大部分人也就算了,不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毕竟要是跟他产生什么肢体接触,那么脏,搞不好会恶心到自己。”
“可是我堂弟就不一样了,他那窝鸟蛋被疯子抢了,堂弟直接叫骂着就追疯子去了。”
“换做对方是个精神正常的大人,我堂弟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
“可惜那家伙只是个疯子,有一些小朋友是向来有勇气欺负精神不正常的成年人并以此为乐的。”
“我堂弟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他追着疯子往村子里跑,我根本懒得动弹,就自顾自坐在老槐树底下。”
“因为天儿太热了,我可没那闲工夫跟两个神经病玩躲猫猫。”
“过了一会儿,我堂弟灰头土脸地走回来了,垂头丧气道:哥,你怎么也不帮帮我,那疯子腿脚也太麻溜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不就是窝鸟蛋,有什么可追的,咱们下次再掏一窝就行了。”
“堂弟也不好发作,只是蹲下来,从地面捡起几颗石子往火堆里扔去。”
“‘呀!’他忽然神色惊恐地后退一步,尖叫了声。”
“我转过头去,出声询问道:怎么了你,一惊一乍的!”
“‘哥,你看那是什么?!’堂弟伸手指着老槐树下一个树洞。”
“我扭头过去瞥了一眼,然后头皮发麻,也是给吓了个半死。”
“只见树洞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蛇,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和堂弟。”
“我看见这条蛇浑身花花绿绿的,颜色可鲜艳了,顿时咽了口唾沫,冷汗直流。”
“听村里老人说过,越是颜色鲜艳、花纹复杂的蛇,毒性就越强。”
“很显然,这只蛇就属于毒性极强的那种……而此刻它正昂起头颅,对着我和堂弟,吐着蛇信。”
“这显然是攻击姿态,我看过动物世界,知道蛇类有这样的习惯。”
“我拉着表弟,缓缓向后撤退,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敢立刻撒丫子跑。”
“好像我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一旦示敌以弱,那条毒蛇就会对我展开猛烈的撕咬似的……”
“那毒蛇见我们撤了,忽然猛地一缩,然后腾空而起一个跳跃往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我魂都吓掉了,因为那是一只霸王飞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