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微笑着道:“这个计策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么我便任命你为征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节制河北诸路兵马,与吕昭共御冀州。”
吕昭是冀州牧兼镇北将军,而征北将军在职位上,正好是高于镇北将军的,而都督河北诸军事,则权力更大,这个河北的范围,是比较宽泛的,所谓河北,指的就是黄河以北,也就是说并州、冀州、幽州以及青州的平原郡、司州的河内郡都处于河北都督的治下,算得上一个权力比较大的封疆大吏了。
要知道,此前钟会一直担任的是幕僚的职务,在幕后出谋划策的多,并没有实际的领军出战过,一下子就把他迁到如此重要的一个职位上,让钟会甚至都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大将军如此重用臣,臣必肝脑涂地,效死以命!”钟会拜道。
司马师道:“此次往冀州赴任,不知你有何打算?”
钟会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目前冀州的兵力,实在是难以抵抗并州军的入侵,所以臣斗胆恳请大将军增派兵马,以御敌寇。”
“那士季准备带多少人马到冀州?”
“至少十万步卒。”
钟会只提到步兵,没提到骑兵,他也清楚,目前司马师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一战的骑兵,所以他干脆只提出了步兵的要求。
“十万人?”司马师眉头微微地一皱,虽然钟会没有提到骑兵,但十万步兵的数量,也让司马师有些犹豫,司马师手中的军队是不少,但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些军队都有任务,陡然间抽调出十万人马来,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怎么多,不能再少一点吗?”
钟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给他分析道:“大将军,光是冀州一地,就有城池上百座,抛去一些非战略要地,需要紧守的,至少也有几十处,这十万兵马,分配到几十座城池之中,其实每座城池根本分不了多少人。冀州城处平原,无山川河流之险,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这些城池了,所以十万人是臣最保守的估计,再少也恐怕就难以济事了。”
钟会说的也是实情,冀州平原一马平川,没有骑兵的情况下,只有防守城池了,但冀州地域广阔,城池众多,既是做重点防御,那也得调用大量的军队,所以十万人分配到各个城池,着实没有多少。
司马师一时也难以决断,对钟会道:“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办法,明日再说。”
十万人不是小数,司马师就算是从各地抽调,那也得需要不少的时间,而且还是考虑一下是否能调动得了,所以他还真没法立刻给钟会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