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项?”
“回禀寨主,小人奉命寻访招揽人才,得知芦县里有个名医,故而前往探寻。
不料那名医为奸人陷害下狱,他家孙女求告无门,得知咱们山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就来找上门来。
小人私做主张,把人带上山来,请寨主决断!!”
这个伙计站起身来三言两语禀告清楚,指了指身后的帷帽女子,垂手站在一边等候。
钟鸾见说心里寻思那芦县为济州下辖县城,里梁山泊也适合不远竟不想有个名医就在这里?
“竟然是来求助的,何故还遮遮掩掩?!我到看看是何等美人还能如此招人惦记!”
还没待他发问,只见座下阮小七站起身来,走到帷帽女子身前一把揪下了她用来遮挡面容的帷帽。
这一掀却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阮小七愣在当场,只为这女子生得好容颜,尖下巴大眼睛,乌黑的长发。
骤然受惊,只把一双杏眼圆睁,怯怯的望着小七,眼里的泪儿打着旋就要往下滴。
小七何曾见过美人堕泪,一时也是慌了阵脚。
那白皙粉嫩的小脸一下子跟刀刻一般印在他的脑中,手拿着帷帽傻傻的不知所措。
钟鸾轻咳了一声:
“小七不得无礼,姑娘见谅,我这兄弟最是率直,不是存心冒犯之意。”
阮小七经钟鸾出声,这才醒了过来,呐呐的只是不敢再看,抓着帷帽坐了回去。
一坐下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姑娘帷帽,想还回去又不知怎么说,只是低着头懊恼不已。
钟鸾把小七举动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梁山好汉大多单身,便是那有妻子的也多不在意,莫不是小七开窍了?
以后此处他还要多多费心,一是为了叫英雄又后,二就是为了聚拢人心提高他们的归属感。
这个女人也是经过刚才的恐慌,而后感觉跪倒在地,梨花带雨的说道:
“求大王救我祖父!”
厅内都是男子,也没谁好去扶起,钟鸾只得让那女子自己起身,叫她详细说来。
原来这梁姓女子本是芦县杏林世家,唤作兰。
祖上在前朝做过御医,眼下只祖孙两个在县里经营着一家破锣医馆。
只因她生的美貌,被县里大户看中想纳为小妾,那大户是做生药生意,家里颇有资财,与知县相公称兄道弟,当真财大气粗。
梁兰祖父梁德一向疼爱这唯一的孙女,念她年幼便失了双亲,留在身边长到一十八岁也没舍得许配人家,哪里肯把孙女与人做小?
不说那大户刘员外年过半百,便是青年才俊也不愿答应。
刘员外见梁郎中拒绝得干脆利索,心里暗恨不已,又实在放不下梁兰美色,故而心生毒计。
他在芦乡势大,唤来一众泼皮,找了个破落乞丐打扮一份上门求医。
梁郎中不知是计,开了几副汤药,不曾想第二日那人便被抬到医馆门口,只说是吃了梁家医馆的药医死了人。
又早早的勾结了县里,上下都使了银钱,当天便把案子做死,判了个择日问斩。
可怜梁兰眼睁睁的看着祖父被押入死牢却无计可施,可巧碰见前来延请郎中的梁山伙计,哀求之下这才有了梁山之行。
梁兰话音刚落,还不见钟鸾有何话语,那阮小七当即拍碎了座椅扶手,大骂姓刘的可恶至极!
钟鸾先是抿了抿嘴唇,而后瞅了一眼还在那里悠哉悠哉的王伦,最近王伦那是相当听话,钟鸾也是不去找他麻烦,按照他应得的都是给了奖赏。
王伦也是把寨子中的内务整得有理有条。
“王伦兄弟,这件事你怎么看……”
“呃……啊……”
王伦先是一愣,而后看了钟鸾一眼,他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大致也能猜到了钟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