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策马在长安城满目狼藉的御道上行进着。他们志得意满,似乎天下已尽在己手。
御道尽头的皇宫已被叛军兵卒围的水泄不通。高顺的部旅被围困在东门瓮城,张辽却乘隙带兵“跳”出长安城,不知所踪。
王允带着两百余名侍卫,裹挟着十几个重臣,簇拥着小皇帝刘协来到宫门宣平门的阙楼之上。此时他这两百来号人已不可能守住皇宫,只能如此孤注一掷的做次尝试。
等李傕郭汜行进到宣平门附近,王允高声喊道:“汝等这是谋反做乱,若不速速退兵,当诛尔等三族!若能幡然悔悟,老夫奏明天子,自当会赦免汝等死罪。”
李傕与郭汜听罢此话,高声狂笑起来。笑道:“老儿,死到临头,嘴巴还硬。当初要你赦你不赦,如今刀架到你脖子上了,是该谈谈赦不赦你的事了。”
王允将目光投向刘协。刘协壮起胆子,对李郭二人说道:“你们目无王法,带兵作乱京城,是真的打算弑君谋反吗?”
李傕见是天子亲自问话,只好从马上下来,对城楼叩拜说:“董太师对大汉忠心耿耿,有匡扶天下之功,却无缘无故遭奸人杀害。我等只想替太师讨还公道。为陛下清除身边奸妄之徒。只要将这奸人除掉了,我等绝对不敢为难陛下。否则,我等只能…”
李傕说到这,带着威胁性的冷哼一声。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尽管李傕的话未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什么意思。
阙楼上,诸臣都将目光投向王允,一个大臣劝说道:“王司徒,哦不,太师。如今我汉室危难之机。只有牺牲汝才能给天子给汉室留一线生机了。”其余人等也纷纷附和,就连侍卫也用目光逼视着王允。
王允知道现在做什么也没用,自己死定了,既然一定死不如死的体面些。于是他对阙楼下高呼:“休得伤害吾君,某这就下来,随尔等处置。”
说完,他便向刘协行了个君臣大礼,走下了城楼。城门一开,王允便被李傕军兵卒反手擒住,五花大绑起来。其余兵卒一涌而入,进入宫城之中…
长安城的东南方旷野之中,正行进着支几百人的小股兵马。这些兵卒个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满脸疲惫之色。就连他们将领的坐骑也是无精打采样子,只有那将领还强打着精神,用锐利的眼神不时扫视着周围状况。
猛然,将领眼中也掠过一丝慌乱,因为他看到远处,如林般的旌旗正冒出地平线。他正要吩咐兵士们隐蔽,十几骑已从一侧树林中冒了出来,跟随着战马飞驰的还有几条相貌凶恶的猎犬。
双方隔着约数十仗距离,僵在当场,双方几乎同时高声开口问道:“汝等何人?”
“我等是筑阳侯,奋威将军的属下!”
“我等是温侯,奋武将军吕布的属下,某是张辽!”
很快,深感幸运的张辽来到冯宇面前。冯宇微笑着说:“张将军,自上次洛阳一别,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吧!”
张辽却十分焦急,没有功夫与冯宇拉家常。下马便向冯宇叩拜道:“辽恳请君侯速入长安,解天子之危,还有吾之袍泽高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