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一来,曹军的补给线也会越拖越长,很容易被联军切断粮道。而且逐城攻坚也会给曹军带来不小伤亡。最重要的是,曹军每每攻下一城,也需要留守兵力。这样曹军的势头会越来越衰弱,只至决战中溃败。
冯宇淡然一笑说:“按常理来说,玄德所言不差。但是曹操此人不会按常理出牌,他攻下城池后,并不一定要去屯守这座城池…”
陶谦疑惑的打断冯宇话语问道:“曹操攻我徐州郡县,却又攻而不占,这又为何?将军难道还相信他仅仅是为父报仇的鬼话?”
冯宇继续施施然道:“他将攻而不占。不占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占不了,但却还要继续攻,当然是为了下一次能更容易的占据徐州。陶使君和玄德兄应该知道四百年前,高祖皇帝与西楚霸王争鼎之时,彭越挠楚的典故吧?”
冯宇话说到这,陶谦与刘备已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不禁心中都是一凛。
彭越挠楚,是指楚汉争霸时期,梁王彭越利用西楚无险可守的特点,乘项羽主力与刘邦交战时,集中兵力对西楚境内城池各个击破,进行扫荡抢掠屠城的事。当时的西楚就是现在以徐州为主体的一大片地区。
刘备嚅嗫道:“君侯…将军意思是曹操发现自己此次无法占据徐州时,为了不白来这一趟,会像彭越那样纵兵屠徐州,以削弱徐州根本?但…某认为曹操曹孟德还至于是这种人吧…”
陶谦愤然说道:“玄德此言差矣,正如车骑将军所说,这曹阿瞒就是此等小人!这种事他绝对做的出来。所以,我等还是应该与曹军决战于境外啊!”
冯宇与刘备对视一眼,都希望对方劝说陶谦放弃这个幻想时。堂外进来一名令兵禀报道:
“报!骑都尉臧霸从任城前线传来信说,曹军主力突然撤离任城的阵地和营垒,沿着泗水向下游移动,意图择机渡过泗水,侵入我徐州州境。请使君定夺该如何应对。”
陶谦听闻此言,脸色大变。随即说道:“他臧霸是前线主将,当是应该自行随机应变,怎么这个时候还来请示某…,速速回信,让他从任城分兵同样沿着泗水向下游移动,提防曹军渡河。”
刘备立刻拱手说道:“陶使君,不可如此。臧霸统领的也就万人,分兵几千脱离坚城去拦截曹操数万大军,这能不能碰上先不说。即使能碰上,数千对数万,那结果也不容乐观啊。”
冯宇跟着说道:“玄德说的有理,据某所知,曹军行军速度极快。而且良将谋臣颇多,行军路线飘忽不定。我们用传统方法,难以拦截住曹军。即使拦截上,战果也堪忧。”
陶谦一拍大腿,叹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能,那该如何是好呢?”
刘备说:“本来,某的策略是坚壁清野,集中兵力,重点防守徐州腹地纵深处的几城,其余城池都甩给曹操。他久攻不克,又补给线漫长,必然无功而返。但如今,被车骑将军一点拨,此法不行。因为他曹操可能会屠沦陷城池的百姓啊!”
实际上,原有世界的历史中,陶谦确实是按刘备当下这个策略来的,也确实迫退了曹军第一次攻打徐州,但是却酿成了徐州屠城的惨剧。
最后,冯宇开口说:“玄德的方法还是可行,只是需要改改。我们就能做到既能败退曹军,又能保住徐州百姓。”
陶谦和刘备眼神一亮,都望向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