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有难您就倾尽全力去帮,可是您有难呢?”
“绣绣没和您说吧。”
“当初埋葬我娘的钱都是大伯借的,我俩在他家门口跪了一晚上,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伯怕我们晚了回来不安全!”
“您也不要说什么我们为什么不问别人借,你以为我们没去吗?
可是除了大伯其他人都是直接拿扫把出来赶的!赶!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根本就看不起我们,不把我们当人看,觉得我们好欺负,因为我们傻,不会还手,您知道吗?”
文山摇摇头,他看向儿子的眼神很是失望,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儿子变得这么的自私。
“爹,您就是个疯子,您一直活在您的梦里,在您眼里或许我很自私。
但我这就是事实,我可以去帮那些比我弱的人,但前提是他需要,他值得!”
“而不是像你这样和个傻子一样自以为是的贫富好坏一视同仁。”
“我求您从你自己的世界走出来看看吧,这不是您的军队,没有你说的那些善良可敬的英雄,有的是只有你自认为的良善吃人鬼,您那不是在帮人,是在助纣为虐……”
虐的还是他自己。
文山听到这儿咬了咬牙:“我说不过你……你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文锦让他这话给气笑了:“爹,您真的还记得您当兵时候的您吗?”
“我当然记得!”
那是他一生的高光时刻,是他一生的荣耀!
文锦笑笑:“不,您不记得,您记住的是您脑子里自己臆想出来的时候,您把当初所有学到的,您现在能做的事全都歪解了,您退伍后就一直活在您自己的世界里,您仔细想想,如果当初当初的您遇到一个病人和一个身体十分健康的人吵架您会怎么做?”
“我……”
文山愣住了,他会怎么做?
他会帮病人吗?不,不对,那他是会帮健康的人吗?不对,还是不对……
所以,他到底会怎么做?
“您会去了解事情,帮有理的一方。
您忘了吗?这是您教我们的第一个处事原则。”
“而现在的您,不会去了解到底哪一方是对,哪一方是错,您也不会只帮一方,您会两方都帮,因为,在您眼里,他们都是弱者。”
“熟不知,你自己才是弱者,才是需要帮的人……”
文山听了这话立马就要站起来反驳,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褪已经没了。
第二天,文家一家三口就离开了山村。
单纯的文绣以为那是她新生的开始,却不知道,那是她踏入地狱的第一步。
文绣开学一个月,在体育课上晕倒了,她没想到自己明明吃了那么多蒜瓣儿和瓜子都还会怀孕。
文锦知道了这件事后立马就回了老家,去小镇上找那几人算账,因为出了手。
他打伤了两人,一人逃走报警。
三人家里都有些关系,他们走了后门没几天就给放了出来,而他的哥哥竟然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判了十年。
文山一下得到两个噩耗,中风了。
只留下文绣一人面对着高额的医疗费和赔偿金……
文山最终还是没有救下,文绣把她的骨灰带到了老家,埋在了她妈旁边,说出去可能不会有人相信。
这个连碑都立不起了墓埋葬着一位英雄……
五年后。
警局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喂,xx市警察局吗?我要报警,A区郊外发现一具尸体!”
挂了电话,接线的警员就立马对站在他身后的警员道:“小苏,快看新闻!”
果然,网上又有了新的贪官爆料。
“这个月第三个了……”
虽然这人是在为民除害,但是方法也太偏激了些,动不动就把人搞死,这样他们这些想帮他的人都不好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