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压下情绪,确认道
“你确定以查尔斯现在的状态,他能回答得了你的问题”
“他只是受到刺激,又不是完全失去了和他人的沟通能力。”亚瑟华生以某种看珍稀动物似的古怪眼神斜了他一眼,“而且只要掌握好和这类人的沟通技巧,他们往往都会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出来给人知道亏你还是管理地区秩序的公职人员呢,没碰见过这种情况”
“我我又不是专业的审讯者”康斯努力维持住低声的音量为自己辩解道。
“就算不是专业负责审问的组织成员,相应的课程难道也没有上过吗还是说你只学会了怎样让人受到折磨而吐露真实的技巧,对如何找寻到线索和证言的有效方式其实一无所知”亚瑟华生从相框中抽出了一张布莱尔夫妇年轻时的合影纪念照,露出了让人气恼的微笑,“好,好,我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你们平时的一贯作风了,十分简单直接且有效。”
“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想清楚了再说话。”康斯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个人的挑衅,但不可能无视你轻蔑、侮辱我们部门的言论,如果再有下次”
“哎呀,那真的好吓人,我竟然被李尔森子爵家的小少爷威胁了”
爱丽丝让亚瑟华生语气平淡地棒读着树立“挑衅者”形象的台词,随后赶在对方发作前,直直朝着那个毫无生气的颓废男子走了过去,并让手中变戏法般地现出了一张对折过的信纸。
“请问,是查尔斯布莱尔先生吗一位叫索菲布莱尔的女士说,她给她的丈夫写了信,而且要求邮差必须亲手把信交到那位全名是查尔斯布莱尔的先生手中。”
“索菲索菲写的信是她,她写给我的信吗”
男人浑浊的双眼中一下子闪动出了不明显的神光,缓慢地从窗外移回房间内,最终停留在陌生人手中那张薄纸上。
“没错,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索菲太太写了信给她的丈夫,”穿着一身和邮差完全没有半点关系的白色正装,亚瑟华生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异气场却仿佛拥有某种特殊的魅力,能让人在倾听话语的过程中逐渐消去戒心,逐渐相信他所说的话正是真实,“但您究竟是不是查尔斯布莱尔先生,我还不能确定,您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您身份的东西比如”
“我、我当然就是你要找的查尔斯快,把索菲写给我的信还给我那是她,她写给我的”
散发出肮脏气味的男人一下子站起离开了他的安乐椅,神情急切地向着“邮差”扑去想要抢夺他拿着的信纸,却被后者轻松避开,踉跄着摔到了地上。
“先生,请先出示您是查尔斯布莱尔的证明,就比如对,我想到了,既然您是索菲太太的丈夫,那您一定拥有着和她共度时光的美好记忆,一定不会忘记我手中这张相片的拍摄背景。”
亚瑟华生在说话间收起了信纸,转而摸出之前藏在身侧口袋中的合影相片,在颓废落魄的男子眼前晃了两下。
“能告诉我,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拍摄的这张相片吗还有,那个站在你和你太太身边、和索菲太太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孩,她是谁,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