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来过几波武林人士想要将我们消灭,有惊无险,我们也算是把江湖上流传的诸多歹毒的手法都见了个遍。
两年过去,师父从来也不管事,说句话就把掌门之位传给我了,说是我也收徒弟了,水平也不错。这几百号人越来越少叫我盟主了,大多都直呼掌门,还有很多年轻的一辈背地里都叫我女儿奴。这也不怪我啊,孩子现在正是可爱的时候呢。
一个两岁多,不到三岁的女娃娃,仗着我是她爹,就算到处乱跑、惹祸,谁都得给点面子,也都不会跟她较真。
我跟孩子说哪儿都能去,谁都能惹,就是不能去水帘洞,那里非常危险。孩子也不怎么听,没事就蹲在水帘洞门口,一待就是一整天。终于有一天按捺不住了……到吃饭的时候还没回来,我去她常去的几个地方晃悠,都没在,我才知道……她偷跑出去了。
我自己的事情,没有理由耽误别人的修行,让罡鹤暂时替我管理一下,我自己出去找。
顺着小小的脚印,一直走到附近的村镇上,打听一下,说是被一个大爷抱走了。孩子一个劲儿的挣扎,路人都以为是孙女跟爷爷闹别扭呢,也就没有管。
几个热心的人指引我往那个老头消失的地方指引。道谢之后,一路飞奔,往那个不准确的方向疾驰而去。
山脚下的村镇就这么大,老头不是村子里的人,跑不太远。听着熟悉的哭声,找到了袁羽衣。老头早就给她换上了村里孩童穿的衣服,以蒙蔽路人的眼光。可就是换衣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才能让我这就追到。
老头以为我是只是过路,看到了孩子的状况不太对,还在辩解说是孩子不听话。直到孩子叫了我两声爹爹,这老头才满脸惧色,跪地求饶,说着什么不敢了不敢了之类的话。
凡俗之中,这也是重罪。不是我不饶他,不是我不信他说的话,只是这种罪,确实罪无可恕。在我走近,想要动手的时候,这老头反而选择偷袭我。一个寻常的老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一掌击毙,身死当场。
抱着羽衣安抚了半天,她还是很害怕的状态。估计不用我怎么说,她之后就不敢瞎跑出来了。
正要回去,还没走几步呢,羽衣仰起头,带着满眼的泪花问我外面的人是不是都是这么坏。我摸摸她的头,让她继续靠在我肩膀上,告诉她,世界上的人有好有坏,不能仅凭一个人,来污名化所有的人。
顺便告诉她,对她好的人,未必一辈子都会对她好,很可能就像死掉的那个老头一样,给她几块糖,就要把她拐走,不知道要卖到谁家为奴为仆。现在年纪小,也就是为奴为仆,要是年纪再大一点,说不定就会卖给娼馆或者哪个老不死的变态。
我之前告诉过羽衣,关于袁祈雨的故事,顺便还吓唬吓唬她,希望她以后要谨慎一些,要真诚一些,不能做坏事,不能伤害别人。
羽衣害怕归害怕,倒没有非常惊恐的大哭大闹。这两年来寻衅的人多了,她小小年纪也见过了不少死人,这些还不足以让她感到较大的恐惧。
羽衣还让我带她去找一个大门派,在周边转转,说是要想要见见世面。这个小妮子才这么大点,说话都不特别利索,我哪里敢带着她,冒这么大的险。
我当然是非常果断的拒绝了她。我知道她一定会大喊大叫,赶紧拿出棉絮,塞住了耳朵。平时被张果和师父惯坏了,无法无天的,就连罡鹤这小子,也尤其的护着她,还说要跟他们家生的儿子结娃娃亲。
哭闹倒是不打紧,引来了两个自认是正道的武林散修,要找我的麻烦。
“呔!兀那贼子,弃暗投明,还有活路!”
“师兄,观其相貌,尖嘴猴腮,定不是什么善人,杀了便是。”
听他们说话,把我定义成了拐卖羽衣的人了。说什么替天行道之类的,当然无所谓,反正是个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不过那个小的,说我尖嘴猴腮,这我可忍不了。
“放你娘的屁,说谁尖嘴猴腮呢,老子英明神武,哪有你们说的这般不堪!”
争辩之时,云衣在我怀里笑得那叫一个欢啊。我以为这一笑吧,他们几个就知道我和云衣的关系应该很亲密,误会应该就算好解开了。
这俩人不这么想:“你这狼心狗肺的杂种,竟然给这么小的孩子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