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出了戏凡门遭难的事儿,也说了君十三故意瞒着的事儿。
那袁肆行原来也是一个杀人无数的主,哪能忍得了这个。抄起做饭的时候用的匕首,窜出来,制住那聊天儿的人。匕首架着脖子,血痕都出来了,这人哪儿还敢不听呢?只能乖乖带路。
君十三曾布下了阵法,阻挡别有用心之人。既然袁肆行知道了这件事儿,君十三倒也坦然,撤去阵法,放袁肆行进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袁肆行铁青着脸,质问君十三。君十三也没办法,她是怕袁肆行自责。
就当时君十三被围攻的时候,袁肆行为了救她,还能不牵连到戏凡门,就把掌门之位给了任罡鹤。事情就如袁肆行的猜想,戏凡门确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还开枝散叶,门人弟子是多了好几倍。在江湖上,大多也都会给戏凡门几分薄面。
人多眼杂,说得就是这个事儿。三千多人,比原来人多多了,可这多的这两千多人,谁还能保证没有一个奸细呢?袁肆行刚一回去,消息就被传给君六了。
君六没找戏凡门的麻烦,那是因为袁肆行不在。他才不管袁肆行是回去干什么的,待了多长时间,更是不管袁肆行是不是功力尽失,当了多久的废人。只要是袁肆行露面了,那就有可能造成威胁,这才派的人去宣战、围剿。
要不怎么说人心隔肚皮呢,总有喂不熟的白眼狼。戏凡门从蟑甲当掌门的时候开始,那就是对内和善,对外狠厉。这项传统,也留到了现在。只要是在戏凡门里面待着的,甭管是元老,还是刚入门的小崽子,受到的待遇,比别的门派,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些,咱都没办法。这种人,列位,都见过吧。跟敖小乙似的,甭管怎么掏心窝子的对他好,只要是他一个不高兴,根本不管你是谁。化成一条疯狗,专咬主人。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君十三把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跟袁肆行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知道拦不住啊,就只能放袁肆行去了。又不放心啊,自己也跟着去了。还效仿袁肆行,辞去掌门之位,让门中长老自己推选一位德高望重的。
袁肆行走之前,还回了一趟后山,自己住了半年多的屋子那儿去。拿了肆行剑,然后一把火,把房子、亭子带着菜园什么的,全都烧了。
什么意思啊,袁肆行的意思是就死在戏凡门了。死了那就死了,可不就回不来了么。
上回他们去的时候,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不是真的那么远啊,四阴宗跟戏凡门也就五百多里。上回那是袁肆行紧张,走走停停,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这回,袁肆行要了一匹好马,星夜兼程,第二天晌午,就到了戏凡门。
这一眼看去,城墙已经破碎不堪。攻城的,差不多能有个五六千人,其中还有不少凡穿着戏凡门衣服的叛徒。
想打退他们是不可能的事儿,想救处里面的人,也没辙。袁肆行策马狂奔,让君十三助他一臂之力。君十三也是个重情义的人,从马身上起来,薅住袁肆行的腰带,使劲儿一踏,往城墙上就去了。回头看着马,背上愣是被踩出了一个跟君十三的脚一边儿大的深坑。
君十三和袁肆行安然落在城墙之上,这马也算死得其所。
没有什么寒暄,君十三加入战团,和戏凡门的人一块儿,迎战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