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证明你的神是存在的。”
“我曾经与他交谈。”
“那你的神,是男是女,皮肤是什么颜色,瞳孔是否纯净?”
“我的神没有性别,也不存在肤色。论相貌而言,是所有想象中,美好事物的合集。”
“那你怎么区分是见到,而不是臆想?”
“我的神告诉了我至高无上的真理。”
“用的哪种语言,说的又是什么。”
“刻在我脑海里的真理,不可以用语言这个词去污蔑。”
“所以说不出来的真理,真的存在吗?为什么人就有生老病死,神佛也有天人五衰,而你的神,却可以不死不灭?”
“因为我的神,掌管着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
“那他凭什么只为了你一个人服务。”
“对我的神来说,世间万物皆是子民。”
“那就因为你说聆听了神谕,就要让那些不幸的,没有听到神谕的人去死吗?”
“为了最终的净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天’的任务不是消弭灾厄吗?你偏偏又带来了灾厄。”
本来是打算拖延时间的,没想到我又问出了新的问题。这个神不知行甚名谁,在传统传说故事当中,有过什么样出彩的表现。甚至我认为,有可能这个神,是一个顶着仙人名义行事的邪魔外道。
“因为我们试过了,凡间总是贪得无厌,就算是消弭了一场灾劫,之后还是会再次出现。那不如就用最终的净化吧。”
“比如说?”
“世人都以为自己拥有权力,或大或小而已。那我们便收归所有的权力,那人世间,就不用为了争权而纷乱频发。”
“怎么收归?”
“让这个世界上,只有民,没有官,也没有王侯将相,没有国家。”
“听起来不错,像是众生平等的样子。那你们呢?”
“权力归于神,我们作为神的子民,要替神来分忧解难。神立的法,由我们来监督世人履行。”
“那民众,不就成了奴隶了?”
“奴隶?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名相而已,不用着相。只要是听从神的安排,那他们都会安居乐业的。”
“你见过有自由的奴隶吗?”
“是他们自己做的孽,让他们只配做奴隶的,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替我的神,来接管凡间的秩序。”
我看苦行僧们,都做好了准备,取出了自己的法器,盘坐成一排,隐约是个弧形。
“击!”
君六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这些问题都是缓兵之计,再说了,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料定了只要私军把我们围住,我们就没有办法脱困,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差别。那对我多说几句话,也就是炫耀的意思了。
这一队私军,比起先前遇到的那一队,要强上不少。不仅是个人的武学修为,还有君六的居中指挥。
之前那队被我们全歼,君六早就应该知道了,想也知道,除了我们,没有人有能力能做到。我们草草的掩盖了现场,只不过君六手底下能人无数,总有人能抽丝剥茧,得到尽可能完整的真相。
既然如此,君六还敢率领一队私军出现,那就是料定了我们没有办法脱困。
事实跟我的想法相同,我们三个人没有办法能够抗衡,最多也就是像上次君十三把内力输给我一样,我和君十三,把内力都输送给师父。师父的剑气凌厉,是破阵的不二之选。
我们三人已有力竭之势,围困之下,准备殊死一搏。我早就试过以放弃自己生命的方式,来救君十三,为了君十三和师父,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戾气上涌,我正要逼出所有的内力,可是戾气慢慢的被身后的梵音压制住了。我早该想到的,佛家的修行,不就是度化过度的七情六欲嘛,那我要以戾气为刃,一定会受到影响。
“君六,这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这倒不是,我没有想过,你会真的做出这种取死的事情。一贯来说,你不是求生欲极其旺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