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所说的狼,其实就是你们口中的蛮夷,住在北面草原的游牧民族,这些马背上的民族像狼一样勇敢、坚韧、富有进取精神,而鄙人所说的羊,就是生活在关内,靠种植庄稼为生的盘古子民们。
农耕民族的特点就是自给自足,闭门造车,如果没有适当的刺激,这个民族就会慢慢的萎缩、软弱、衰退下去,所以上天就会派强悍的游牧民族进入关内,抢走他们的牲畜粮食,妇女儿童,屠杀他们、奴役他们,这种行为看似残酷,其实是一种关怀,一种帮助,有了这种帮助,农耕民族才会更加勤奋,更加振作。”
这段惊世骇俗的话说出来,台下一片哗然,百里溪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反驳道:“这么说,那些夷人,还有侵占天下两百年之久的乞颜人,闯进我们的家园烧杀抢掠,都是帮助我们的了?”
姜戊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百里溪,“孺子可教也,这位学子说得不错,事实就是这样,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是上天的两个儿子,勇敢的游牧民族是哥哥,勤劳的农耕民族是弟弟,每当农耕民族软弱下来的时候,上天就会派强悍的哥哥冲进中原,给羊性化的弟弟输血,让弟弟重新振作起来,如果弟弟实在软弱到扶不起来的时候,强悍的哥哥就会入主天下,帮弟弟统治一段时间。”
这话连矜持的曹洛都听不下去了,撇撇嘴,“简直一派胡言,大放厥词。”
书院学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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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姜戊的话很不感冒,已经有人开始退出会场了。
姜戊见状,冷冷一笑,高声道:“鄙人还以为天藏城海纳百川,除了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外,有充分的自由,堪为天下城邦典范,想必天藏书院也是如此,却不料空有名声,实则却如此心胸狭隘,连真话都听不进去了。
如果你们能听完我的话,不喜欢,尽可派人来与我反驳,并且能有理有据的将本官驳倒,那本官情愿在天藏书院的牌子下面磕三个响头。”
姜戊这么一说,学子们反倒不往外走了,都留下来看他继续表演。
连几个博士闻言都赶了过来,若是能让夏国的礼部侍郎在天藏书院磕头,那可是独一份的荣耀。
姜戊见无人反对,心中窃喜,顿了顿,接着说道:“首先本官要再次重申,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决不是仇敌,而是相辅相成的兄弟。
每一次的民族大输血都是相互性的,农耕民族从游牧民族那里学到了勇敢、血性、坚韧,而游牧民族从农耕民族这里学到了勤奋、创造。
当然还有一些不好的东西,例如骄奢淫逸之类的,每当游牧民族被农耕民族腐化以后,而农耕民族学到了游牧民族的优点之后,这天下,终究还是要重新回到农耕民族的手中的。
历史上的中原王朝,凡是有所作为的无一例外受到过游牧民族的这种血与火的关怀,甚至更深层次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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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此处,诸位想必知道大晋此前是哪个王朝吧,乃是赵朝,赵朝极强时,一统盘古天下,连夷人都俯首帖耳,为何天下会失于乞颜人,让乞颜部一统天下两百年?
说到底,就是这个朝代乃是农耕民族统治的典型例子,开国时那点狼性已经消磨殆尽。
赵朝太祖高宗之后,自惠帝开始,把军队交给文官统治,自己整天沉迷于书画丹青,美人醇酒,人民的生活一落千丈。
整个王朝就像被羊群啃完的草原一样面临毁灭,苍天有眼,上天派出了它的大儿子-草原游牧民族,来好好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农耕弟弟,继续给它输血,硬化它的脊梁,让它重新站立起来。
所以说夷人对你们,你们的祖先功不可没,想想赵朝后期四分五裂,烽烟四起,白骨千里,是夷人入主天下,重新统合天下,兵威直指海外,那是多么大的荣耀。
可悲的是,入主天下后,夷人自己却被农耕文明给软化得最厉害,以至于不得不退回草原。
说到这里,我想再次阐明我的观点: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或者直接说夷人和盘古子民,非但不是仇人,而且是嫡亲的兄弟!
盘古子民文化中至高无上的天崇拜,来源于草原文明的腾格里崇拜,是炎黄先祖从草原带到中原的原始崇拜。
所以,游牧崇拜与汉族崇拜不仅不冲突,而且情感亲近,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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