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刘健才又说道:“你再告诉他,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做了洛阳郡守,就该沉下心,为这洛阳百姓,为这大乾朝庭,做几件实事,不要东想西想的,要务实,不要务虚,做这地方郡守,要沉得下心,要耐得住寂寞,朝庭的眼睛即使再老眼昏花,还是能看得清这地方的一草一木的。就这些吧,你去吧。”刘健是皱着眉头说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刘冲是急忙答道,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转身快速退去了。
而好大一会儿后,刘冲才快速的走进来,诚惶诚恐,硬着头皮对刘健说道:“老爷,这柳郡守不肯退去,说有要事求见老爷,这是他写给老爷的信,他说老爷一看就明白。”说着,刘冲才双手恭敬的把一封信递向了刘健。
刘健听了,心中却是有些好奇了,遂接过信,打开信封,掏出信纸,翻开一看,只见信纸上有两个“黄金”大字。
刘健一见,瞳孔瞬间就变大,脑中瞬间便转动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才刚刚接到陛下让锦衣卫传来的密报,京城太仓消失了一百万两黄金,太仓令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诡异的死去,虽然一夜之间就失而复得了,朝堂上也被陛下压下了,但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万万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这背后隐藏着太多的事,隐藏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自己刚到这洛阳,就看到了黄金二字,难道跟京城的事有关吗?陛下在密信中嘱咐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
刘健看了这封信,心里却是有些急了,但还是面无表情,沉着的吩咐道:“刘冲,你去,让柳河进来见本相。”
“是,老爷,我这就去。”刘冲听了刘健的话,马上就回答道,虽然他心中也好奇,但身为下人,身为刘府的二管家,他知道自己的本分,急忙转身离去了。
不一会儿后,刘冲就带着一个身着黑色官袍、大约三十五六岁、身材高大、长着一张俊脸的北地男子进来了,此人正是洛阳郡守柳河。
柳河是建启三年的探花出身,正是刘健就任宰相那一年,而他也正是那一年的会试主考官,柳河也算得上刘健的得意门生了,和他有相同的政治主张,而且操守为人都不错,而这也正是刘健让他称呼自己为老师的理由。
柳河见了刘健,整束了一下衣冠,对着刘健恭敬行了拱身一礼,方才开口说道:“下官洛阳郡守柳河参见宰相刘大人。”
刘健见了这一幕,就知道柳河确实是因为有公事求见自己,面色一肃,坦然受了这一礼,这是官场之上,下级官员对上级官员的礼节,方才开口说道:“柳郡守不必多礼,起身回话吧,你有何事求见本相?”刘健是直接了当的说道。
柳河听了,站直身体,只看了旁边的的刘冲一眼。
刘健见了马上就会意过来,就吩咐的说道:“刘冲,你到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