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寒看了一眼,见她们游刃有余,便放下心来。他足尖点地,轻轻巧巧地从众人头顶跃过,回头道:“不要伤他们性命。”说罢,便径直朝山上而去。
那十几个儒生见此情形,都有些懵了。寻常武者知道这儿是君子书院的地盘,都是恭恭敬敬地拜山。许多年前倒是有人闯进来过,可却没有通过山腰这一道防御。
今天的情形,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江小寒已经越过了这道阻拦,再往上就是书院了。而今掌教不在,院中几位教习武功虽然也不弱,但想来比这人还差得远。若是此人有什么歹意,那将是君子书院的一场劫难。
那领头的儒生想到这里,心急如焚。但他被水仙奇诡的软剑纠缠着,实在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小寒越走越远。
江小寒此刻心中也有些捉摸不定。现在自己在君子书院已经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如果慕容雪真的在这里,应该会现身相见了。她既然能行医治病,说明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呢?
他暗暗思忖着,转眼已经来到山顶。江南一带的山不怎么高,却是钟灵毓秀,景色宜人。君子书院在山顶依照山势,修建了十几栋房屋,有授课的大殿,有藏书的阁楼,还有供教习、儒生居住的屋子,可谓五脏俱全。
曲仙聆回山,已经通报了山上的教习司马同。不过曲仙聆不认识江小寒,又不明白江小寒到底要做什么。因此只是告诉司马同说,又歹人要来书院闹事。
司马同没有放在心上,派了几个弟子下山去看看怎么回事。直到山脚传来警讯,他才知道事情不寻常。可是不等他想好对策,江小寒已经出现在山顶了。
山上还有近百个儒生和七八个教习,此刻都在广场上。有的在坐而论道,有的则独自坐在大树下冥思苦想。还有的围着教习,正在求教学问。
江小寒突兀出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司马同心头一跳,如今掌教孔温不在山上,他是教习中地位最高的,必须站出来了。
司马同缓步上前,手指江小寒,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擅闯君子书院?”
曲仙聆忙凑到司马同耳边,小声道:“就是这小子,在山下纠缠雪姑娘,还扬言要来书院闹事!”
司马同暗惊,这小子居然能闯过十几个人,一路来到这里,看样子来头不小啊!
他还没说话,江小寒便沉声问道:“慕容雪在哪里?”
司马同一愣,暗暗寻思:慕容雪是谁?
他当然比曲仙聆等人见多识广一些,忽然想到一人,脱口问道:“是当年锦阳侯的女儿慕容雪?”
江小寒心头一跳,忙问道:“没错!她在哪里?”
司马同怒道:“你要找人,自去别处寻找,闯到这里算什么?”
江小寒皱眉道:“她不在君子书院么?”
司马同忍不住冷笑道:“小子,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堂堂君子书院,岂会有那种不要脸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