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罗通和小小他们笑翻了。
杨轩满头黑线,看了眼赵卓和任正,舒了口气:“一群逗逼,还好有两个正常人。”
“杨师。”赵卓和任正嘀咕一声。
杨轩看向他们,目光中带着点疑惑。
只见赵卓和任正各自打开包袱,露出一堆木牌,憋笑道:“我们也有。”
“哈哈哈——”罗通和小小四人再次爆发大笑。
杨轩霎时扶额摇头,无语一笑:“你们能不能要点脸,自己的名字也有,这都是哪来的?”
小小嘻嘻道:“大哥,这玩意可火了,那些玩家借着你们的名头做成长生牌赚爆了!”
“玩家?也是,这事也只有玩家干得出来。”杨轩无奈摇头,“走吧,别墨迹了。”
旋即,一行人说说笑笑从山道而下,驾着马优哉游哉地朝官道南下。
只是,走在半道,众人的目光却被新奇的一幕所吸引。
一处宅子院落中,有书生拿着一张纸念道:“永昌九月七。”
一群孩子跟着念,脆声道:“永昌九月七。”
书生:“夜晚时分,杨大人、赵大人、任大人过路无忧山道。”
一群孩子:“夜晚……”
外头,众人停下,杨轩有点懵:“这不是告示么?”
赵卓和罗通等人也是不明所以。
半晌。
院子里的书生笑道:“好了,都回去吧,明日再来。”
“哦~回去喽,先生再见!”
“先生再见!”
一群孩子撒欢似的跑出了院子,各回各家。
杨轩双腿一夹马腹,跟上一名孩子想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大伙儿仅行了一里路,便看到那名孩子跑进了自己的家。
“爹!娘!我回来了!”
一名在院中忙碌的身着布衣之人起了身,面露严肃地问:“今天学到了什么?”
见爹爹面色严肃,孩子面容一紧,老老实实站着,小声道:“看事不可看表面。”
“还有呢?”布衣之人好似对自己孩子的回答不满意。
孩子面色一抖,眸光一转,道:“以礼见人,以诚待人,不应以人怪而嫌之,不应以人弱而讽之,应话之以暖,应援之以柔,应交之以平等,如若不喜,走之即可又何妨。”
话落,布衣之人脸上浮现满意之色,高兴地点点头,可转瞬间面色又是一变,正色道:“从韩生之事中懂了这些道理,先生没白交,你也没白学。”
“不过,欧阳白之事中,你又懂了些什么?”
孩子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似乎是不想说。
“嗯?!”布衣之人面色一怒。
孩子身子颤了颤,连忙说:“为官者,应恪守职责,秉公执法,应知百姓事先,自身事后……”
“既然知道,那你刚刚为何不说?”布衣之人皱眉。
孩子努了努嘴:“爹,这道理没用啊,以咱们这家境,我以后怎会当官,想多了。”
“你……”布衣之人气极而笑,拿着棍子就追,“怎么就不能当官,怎么就不能当官了?啊?你个兔崽子给我站住,叫你灭了志气!”
孩子撒腿就跑,嘴里急忙唤道:“娘!快出来啊!爹要打我!”
院子外头。
杨轩等人见此一幕,向前急行了一里,顿时哄堂大笑。
“杨师,想不到告示还有这般作用。”
“大炎天下,穷苦人众多,书籍什么的根本就买不起。”
“如果利用告示来给穷苦人家的孩子们教一些道理,这也不乏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赵卓和任正很激动。
杨轩点头一笑:“那咱们以后办完案,将事情始末让当地县衙书写得更详尽一些吧。”
赵卓和任正频频点头,他们的内心顿生满满的成就感。
想不到,办个案件还能有让孩子们读书习字并明悟为人处事之道的用处。
若是在大炎天下走一圈,办一圈案子,说不定功德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