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都是棋子,还成为弃子,那此案的幕后势力肯定来头不小啊。”罗通说道。
杨轩点头笑道:“自然。县令自杀的那个地道中,还用血字留言来恐吓我呢。”
周颖一愣道:“马上就要南下江南了,那大哥你可得当心点。”
齐辉连连点头:“有事叫我们。”
罗通说道:“同上。”
“还有我!”小小将脑袋伸出被窝。
众人笑了笑。
杨轩看着他们道:“你们去开个房,今天在这住一晚,等老赵和老任回来,我们一起南下江南。”
小伙伴们相视一眼道:“好。”
……
……
翌日,日暮时分。
或许是赵卓和任正心中急切,两人的办事效率非常快。
本来预计还要休息一晚的杨轩,待赵卓和任正回转之际,当即拍板,出发江南。
澜县东南20里处,澜河边。
一艘货船停摆于渡口。
杨轩等人逐一上船,杨清带着数名凤炎军士前来相送。
“杨兄好走,某跟阁老过几日便至,如若有事,随时联系。”
杨清拱手抱拳,面带微笑。
“好。”杨轩抱了抱拳,笑道,“杨兄且回,杨某先行一步了。”
“告辞。”
“告辞。”
杨清翻身上马,调转马头而去。
杨轩目送其远去,转身踏上木板,登上了货船。
船仆朝杨轩看来,杨轩点了点头,船仆会意,走向船舱,没多久,货船驶离渡口,沿澜河而下,驶向江南。
……
……
与此同时。
澜县的告示再次翻新。
往来百姓和行商走卒又是围拢而聚。
“魏均畏罪自杀,但所犯之事罄竹难书,遂抄家,没收魏府全部家财,与赃款合并共计800万两白银。”
“秦朗为主要从犯,作案期间,共谋害三任银矿监察使,以江湖邪术移形术换脸以达到取而代之的目的,行为极其恶劣,故判死罪。抄没家财及赃物合并共计500万两白银。”
“张然为主要从犯,作案期间,屡屡为主犯魏均行事,与假扮的监察使共谋,但近日为杨大人和巡查大臣提供多条重要线索,故应从轻发落,且无害命之举动,但因此案影响太甚,故判入狱十年。”
“七处支流上的江湖势力,为魏均谋划二十年之久,亦为蓄水助洪的第一凶手,故执事级别以上江湖人士及掌管蓄水坑洞闸门的江湖人士,判死罪。”
“余者二百七十人,皆流放云州,服劳役十年。”
“因十二年间三次人为洪涝之事所造成的不可挽回的损失,皆由澜县县衙做出相应赔偿。”
“因人为洪涝造成的军饷船队沉船事件,造成共一千二百名士卒溺水而亡,其抚恤金翻倍补偿,由澜县县衙拨出。”
“因人为洪涝造成的三次军饷损失,由澜县县衙赔偿。”
“县令魏均在位时给予各村的脱贫承诺,依旧有效,由当下县衙执行,不得延误,百姓可监督、可检举。”
新的告示一出,百姓们顿时议论纷纭。
有叹息,有怨恨,有震惊,有庆幸。
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该判的刑罚已定,至少在外人看来,这份判决还是公正公平的。
而杨大人的名声,在不知不觉中已是如日中天。
从一枚小小的饷银就能查察出如此惊天大案,所有人都为之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