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茶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泥人说不出话来:“这、这。。。”这什么东西!
不是一个泥人娃娃吗,它活过来了?
小孩仍没有抬头,只是捏泥人的手更用力了,泥人在他手下凄厉的哭嚎着,四五岁的小孩子硬是没有一丝心软,专心致志的搓着泥人身上的泥巴。
眼前这一幕诡异极了,允茶儿懊恼自己行事莽撞了,没想到这个村子的小孩也不正常,正愁眉苦脸打算悄悄退走,小孩儿似是完成了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看了一眼泥人,终于抬起头来了。
“不过是只小小的幻阴谲,大惊小怪什么?”
小孩儿掀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毫无波澜。
允茶儿强作淡定,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只是惊讶你这么大了还玩泥巴,多脏啊。”
小孩儿闻言小脸一沉,撇一眼她扭曲吓人的面容,不欲同她说话,捏着泥人甩了甩,转身便走。
允茶儿看着小孩儿走远,才暗松一口气,收起了僵硬的笑容,赶紧回了允家。
这个村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危险,小孩儿说的什么幻阴谲,她听都没听过,但看泥人那样子,也不像什么干净东西!
允茶儿回到允家,屋子里没有阳光的照射,周身的阴冷感更甚。
外面烈日当空,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却令人起鸡皮疙瘩,这本身就不正常,可允茶儿找不到原因,她搓了搓双臂,仔仔细细的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允家不大,三间土屋,一间自己的,一间允爷爷的,还有一间是允茶儿父母的,不过他们已经去世了,如今正空着。
此外便是灶房和茅房,允茶儿在家里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要说一个字概括这个家,就是“穷”!
特别穷,家具都没几件,房间的摆设一目了然,简陋极了。
她又打量了一眼,突然看向了堂屋桌上的烛台。
照这个家的贫困程度,连椅子都是短了一边腿儿的,可桌上的烛台却有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质底座,要知道这个村子还有些人用的是石质农具,铁质农具十分稀少。
允爷爷用的也是石质农具,怎么舍得花钱买一个铁质烛台?
允茶儿想起这两日,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允爷爷都会点燃这盏小灯,睡前也会把小灯摆在她的门口。
她原本没多想,在现代睡觉时还有人习惯留一盏小夜灯呢,更何况这边的夜晚格外黑,那黑暗中好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般。
允茶儿仔细瞧了瞧烛台,上面雕了一些线条,这些线条乍一看去凌乱无比,可允茶儿多看了几眼,猝不及防下只感觉心神都仿佛要被吸过去了一般!
这个烛台不对劲!
允茶儿端起烛台,入手有几分沉重,烛台上一根普普通通的白色蜡烛,没看出异常。
敲了敲底座,没发现什么问题。
她突然想起什么,将烛台倒翻过来。
果然,底面粘贴着一张折叠起来的黄色糙纸。
上面几根红色的线条扭曲着,因为纸张折叠的缘故,看不出全貌。
允茶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取下纸张,不知是不是错觉,取下纸张的瞬间,周围好似又低了几度,那未被阳光眷顾到的墙角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沸腾,最后又有顾忌般缩了回去。
允茶儿死死盯了角落的阴暗半晌,也没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