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隆武城北城,一大早的谢皕安就跑来堵住凌沺,递给他一封鹰信。
“真反啦!?”凌沺看过之后,眉头一挑,有些惊讶。
那日他和李常思就此事说了半天,各执一词的,没想到这没过多久,苏温录野居然真的篡位了。
老李果然还是有点儿东西的,两坛十年寒烟酿输的不怨,到了长兴得给他送去。
“这就完了?”谢皕安看凌沺就挑个眉毛,然后就把鹰信塞还给他,顿时瞪眼睛道。
不是,你也算身在战局之中呢,就不发表点儿意见看法什么的?看完,就真完了啊!
“不然呢?我能做啥?”凌沺撇嘴摊手,回瞪过去。
“切!练兵去喽。”然后谢皕安凝滞无语,干张了张嘴,凌沺摆手离去。
今天可是他第一天准备练兵,正激动着呢,哪有功夫搭理这远远儿的事去。
“薛客、韩馥渠、洪鼎,出列。”不多时,黄宁就带人把三万余罪卒都喊了出来,横七竖八的站好队,凌沺随即喊道三人名字,让他们出列。
这三人都是领过兵的人,其中韩馥渠更是雍州韩家子弟,而且是嫡出,只不过犯得事有些大,贵为国公府的韩家也没保住他,还差点儿折了一大家子进去。
你喝多就喝多呗,下属的女人你都祸害,差点儿让人合伙给弄死,也亏得武艺够强,来了波反杀。不过死倒是没死,这事儿也捂不住了,几番周旋,到了还是削去官身将职,发配了。
至于洪鼎就更有意思了,大璟立国之后,叛乱造反之事,是很少见的。也就前些年,隆彰帝的一位庶出弟弟,外封的郡王,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要清君侧,直接被余肃率军扑杀。
这洪鼎与这位郡王是好友,常有书信来往,虽然没参与造反的事,但是其二人往来书信间,其人多有愤愤言谈甚至不乏大逆之语,也跟着被削了将职,直接下狱,现在发配到了这里。
反正这仨人都不是自己留用的,凌沺全图省事,准备让他们三人各领万名罪卒,进行操练,人品啥的,他就不关心了。
“你三人暂时各领万人,依令操练,严肃营规军纪。”凌沺也是对他们仨说道一句。
“你们都准备好了么。”说完凌沺就不搭理他们了,而是转向自己麾下一干将领,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您下令就是。”众将一笑,点点头。
“得,那咱们就给他们先练练。”凌沺嘴角一勾,带着他们向罪卒营东北角走去。
“点火。”行到一个巨大的方坑前,凌沺一声令下,有亲兵上前,将数个火把丢入坑中,坑底撒满了火油的一排排尖锐木桩子,顿时燃起熊熊火焰。
“看好了,记住了,这就是你们第一个训练。”凌沺带着八名亲兵一字排开,站在坑边一个个大桶旁,对着被赶过来围观的一众罪卒喊道。
“这个训练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们,今后凡有令下,哪怕是死,也必须执行!”凌沺再喝一声,从大桶里拿起水瓢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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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脚把自己浇了个通透,八名亲兵依样照做。
“跳!”凌沺暴吼一声,九人一同跳入丈高的火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