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您可算回来了。”逯山南麓边缘,眼见一骑快马奔至,屠耀从藏身树上跳下,迎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吗?”凌沺的神色有些疲惫,闻言蹙眉道。
“东路军那边接连有战报发来,整个宁北原周围打开了花,大战一场接着一场,罪卒们有些躁动,李先生和夜皛万夫长快压不住了。”屠耀连忙回道。
因为他们也是战事一环的原因,不再如之前在隆武城一样没人理会,各方新近情况都会及时有鹰信互通过来,让他们知晓情势。
可这么一来,罪卒营一众就有些意动了,得知宁北原周围一场场大胜,他们认为那里才是他们累功洗罪的好地方,也想快速参与进去,而不是在这里钻山林里赶路。
情况倒是尚且不严重,但凌沺的离队,也让他们心生疑虑,营内各种流言不少,每天都有更多的人变得喧嚣躁动,想要提出自己的意见。
“王大幸干什么吃的。”凌沺眉头愈发紧蹙,不虞之色尽显。
“他倒是想动手,但是谢大人不让,李先生和夜皛万夫长对此也意见不一。”屠耀为其道明情况,给王大幸开解一下。
“嗯。”凌沺默声点了下头,随即在屠耀的领路下,快速来到大军所在。
“我的天,你可算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众人当即迎上来,谢皕安急声问道。
“这个随后再说,与你们无关。”凌沺言道一句,直接看向王大幸道:“我听说有人不老实,说说什么情况,为首何人。”
“最开始只有几人。他们在说根本就没有让他们洗罪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去送死铺路。不然为什么去攻坚固的缑山城,而不是去宁北原参战。我本来想直接杀了的,但是谢大人不让。随后这种声音越来越大,人数足有数百,夜皛万夫长让我全部杖刑,谢大人和李先生都不同意,说是法不责众,又说强压解决不了问题,还说杖责太多人,会耽误行路。”王大幸回道,不满的指向谢皕安。
“属实?”凌沺也随之看过去。
“属实。他们本就人心惶惶,此时有事动辄打杀,不仅不能服众,甚至会更激起他们的逆反,届时别说攻缑山城,就是能不能行军下去,都是个问题。”谢皕安也不避讳,直接回道。
“确实是这个道理,安稳赶去缑山城才是紧要,拿下缑山城所有人的疑虑和忧心都会打消。”李具也跟上一句。
“结果如何?现在这样,不仅他们乱了,你们也乱成一锅粥!”凌沺顿时冷喝出声。
“我再给你们明确一下,军中肃纪之事,皆由王大幸统管,其余任何人不得插手,上至千夫长下至所有军士,但有违纪违规,依律处置,无一例外。现在,带着你的人,去干你该干的事。”凌沺环视众人目光冷冽,随即对王大幸下令。
“治军不严,行事犹豫拖沓,罚你半年饷银,再有下次滚回部落放马去。”然后转向夜皛,厉声喝道。
夜皛处理原本那些麾下,向来果决而且严厉,此番却是截然不同,失了冷厉果断的行事作风,原因不少,但不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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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