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年不仅是林佑芝这位京兆一系的领袖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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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之人,也是隆彰帝很看重和信赖的一位重臣。
此番虽遭贬谪,但只要其好好在左伊县任满一任,稳当这数年时间,考评之后再重新获进,并不是难事。
到时候上有圣意、下有京兆一系官员出力,便是谁常任吏部尚书,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凌伯年呢,则先已经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了代价,将此间之事消弭,只要在任上,做好自己的本职,来个兢兢业业苦练心智,再传些不错的名声、风评,仕途重回正轨,也不会多慢。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则更为重要,那就是雍州其实才是隆彰帝想下手,且已经切实付诸行动的地方。
他这几年会往雍州派遣大量心腹,以保雍州安稳,凌伯年从这方面来说,其实也是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从其被派往的位置,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隆彰帝对其是寄予厚望的。
伊吾郡地处东西通行之要冲,此地不失、无恙,雍、凉二州地域联系便不会有失,可谓是大璟西北之咽喉。
然后凌沺自己呢,罚的也不轻,直接罚俸十年,划给了凌伯年,还从侯爵封邑划了八百亩永业田给凌家,以偿生身之恩。
然后送来一大堆书籍,都是礼教之类的,让其闭门学礼,改狂悖蛮气,为期半年。
实际上就没啥大损失,被罚的这些,现在在他这里,也就九牛一毛,不当个事。
但后患也算全部除去,今后凌伯年也好,凌家那些人也好,就彻底跟他没任何瓜葛了,谁也别拿这个说事。
“……放心吧,左伊那边有边军,没什么危险的,他不会有什么事,过几年就回来了。再说了,那边瓜好吃人好看的,我还想去呢。”凌沺说着说着就没溜了起来,被母亲瞪了一眼,被胡绰掐了一下。
“闭府半年也好,朝堂、京畿,是非太多,你还小,能不掺和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冷绮文言道,眼中落寞和追思一闪而过。
当年的冷家,何尝不是煊赫之极,可结果,却都成了一块块冷冰冰的灵位。
“我长得像舅舅么?脾气也像?”凌沺见状,想起这些事,遂问了起来,了解一下,这个他很好奇。
“很像!哪里都像!”冷绮文看向儿子,狠狠地点点头,她看凌沺,是越看越像自己兄长。
不仅是长得像,就连脾气和处事,也都很像。
当然,更像的是她父亲,凌沺的外公。
“我像母亲,你们长得倒都像父亲。”冷绮文看着一对儿女,轻声言道。
随即她给他们讲了冷家的过往,从大璟开国讲到兄长战死。
冷绮文的幼年经历,和红娘相似,都是很小就随师父学武去了,少在家中。
二十多年前,闻听兄长和一众家族子弟全军被围,才急忙带着召集的数百武人赶往战场。
最后就是连她在内,鏖战三日,几乎全军覆没。
靳潇凭着超绝轻功,将重伤的她救出,带到了两青山地域,最后安置在青山县。
“所以娘就和爹认识了?”凌睿的关注点和凌沺完全不在一起,其当先发问,凌沺只能咽下话去,只是眉头有些微蹙。
“嗯。他年轻时候是个很好的人,古道热肠,心有家国大义,亦有侠客胸怀,我在青山县养伤的那一年,他经常被打的坐都不敢,却还坚持来见我,跟我说着他的满腔抱负,说着他请武侯们喝过酒,还累的半死,把我背去聆风谷,一块敬杯酒。”冷绮文只以为儿子不愿意听,是以草草讲几句,打发了女儿便罢,没有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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