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毛病,啥时候能改?”凌沺无语的瞥他一眼,往西行去。
尤家庄园,在贺兰山附近,整体是田地在外棋布整齐,住宅扎堆聚集,都在贺兰山脚下。
尤其是尤家嫡脉子弟居住的大宅,更是在随山势而建,远远望去,灯火通明的连片宅院,便颇为雄伟。离近了再瞧,更是比长兴的亲王王府都更庞大恢宏。
“这特么还真是土皇帝了。”凌沺被狠狠震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锦绣阁,秦舒,听候叶护调遣。”而一个身着夜行衣的高挑女子,也奔近过来,拱手待命。
“这态度,比那老太太强多了。”凌沺点点头,嘀咕一句,再道:“没有调遣,潜行进去开杀就完了,妇孺你们随意,男子一个不留。”
“是。”秦舒也没有多废话,领命就走。
不多时,三百人从各处开始潜入尤家庄园内,从外围开始杀起,一家家房屋内,很快便尽是血腥。
至于凌沺,他也没有耽搁,只不过没有再管尤家的其他人,而是趁着夜色,径直向主宅那边杀去。
一路所行,倒也颇为顺畅,从中院四周开始动手,避过尤家巡逻的死士,潜入一间间屋内动手。
而此时尤家庄园主宅内的繁歌劲舞,处处热闹,也给他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连贤侄,此间事情机密重大,你当真做的了主?”大堂之内,酒过三巡,尤家家主挥退下人、舞姬,满脸肃色的看向连家派来的嫡长子,连佑安。
“家父病重已有年余,内外大小事宜,皆由佑安代理,叔父有何事,但讲无妨。”连佑安放下酒杯,欠身一礼。
说是叔侄,其实尤家家主也没比他大太多,十岁八岁的罢了。
而且他乃是国公府世子,尤家家主尤恩,也不过一个郡公而已,也谈不上位高他多少,用不得多郑重稍逊的礼节。
“就是、就是,尤兄密信将我等请来,我在这都五六天了,你也一句正事不提,今夜又这般只顾饮酒赏乐,忒不痛快了些。”言家家主,并国公言陌接言不耐道。
“好。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尤恩当即撑案而起,朗声开口。
“当年太祖皇帝麾下,我等先祖皆为骁勇悍将,随太祖南征北战,重新一统中原山河,可以说,这大璟江山每一寸土地,都有我们各家子弟的鲜血侵染。
可我们得到了什么?
国公、郡公,看似显赫无比,可实际上呢?
先帝在位时,便对我各家百般打压离间,而今隆彰在位,朝堂更是无我等半点儿立足之地!
不仅如此,一帮江湖魔头,居然也能与我等位同,乃至权势更盛!
而今,隆彰老儿,更是听信与之,调我雍州儿郎尽赴缑山为战,死伤无数。更有甚者,让之留于他地,远离故土,又兼迁民同去的阴诡手段。
他们所图为何?
还不是要断我等根基!好吧我等赶紧杀绝!
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我,不打算再当这卸磨之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