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摸咕咚的,只能听声,六千和八千一万,也没多大区别。
倒也不是凌沺想法有了变化,只是想以此衰减下敌军士气而已。
自然,若是真有可能靠忽悠逼退,或者俘虏敌军七万,他也是完全不介意的。
只不过不太现实罢了。
“你是何人,此言何意!”对面北虹军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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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甲步卒,举着大盾走出,连成盾墙,内里一人高坐马上,喝问起来。
别的话都是狗屁,可弃子一词,却是让他们有些想法升起。
他们和阿穆那大帝及国师的关系,可算不上太好,此时帝都命令他们袭扰白帝关,及随后全军东进的命令,本就有些蹊跷,容不得他们不多想。
纵然他们自己也有报仇之意,可帝都明令如此,甚至以此作为他们其中三部继承人的考校,却也太过突兀了些。
对他们不管不顾,只要不捣乱就行的态度,才是常态。
“何意?你说何意。一帮傻子,追杀些我大璟武人,需要出动七万大军?殊不知,你们就是梵忧送给本侯的大礼,本侯替他干掉你们,清除些不听话的棋子,给他顺势占据你们的辖地,以此换来大璟的长久邦交,也送本侯一桩大功,再进官爵罢了。”凌沺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但不耽误他挑拨离间,哪怕说错了不也就是开干么,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对方声音这么激动,未见得就真没瞎白话对。
“笑话!国师何其尊贵,需要与你卖好?”对面之人却是突然平静下来,冷喝出声,极为不屑。
他们与帝都关系如何,都不妨碍梵忧是个胸怀大略的雄主,是阿穆那最尊贵最尊崇之人的事实。
这样一个人,漫说只是璟朝一介侯爵,便是璟帝,在他们想来,那也是不及,需要给你卖好?
开玩笑也不动动脑子!
此前若他还信三分,现在是半点儿不信!
“哈哈哈!”凌沺却是放声狂笑起来,那样子恨不得眼泪都笑出来了,笑的半天直不起腰的样子,良久笑声方止,道:“你们何其可笑!被人卖了,还在替人说话!他是不需下交本侯,可他要你们死,要你们的辖地,要你们的部民,要梵山北境,也尽归他所掌,那就够了!平素你们不给他机会,不给他把柄,怎好枉自兴兵杀戮、强硬占据。而今送你们来此入瓮,你们还可让我大璟折损些兵力,激起你们举国愤慨同仇之志,本侯和大璟还得领他人情,乃至被他姿态蒙蔽轻敌,何止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对面之人闻言沉默,凌沺趁机再道:“可他太看轻了本侯和大璟!再进官爵固然乃本侯心愿,但也不屑如此得之,更不忍看尔等被自己人这般坑杀!弃兵卸甲,尔等可随本侯入璟地,为璟臣璟民,圣上自会予你等安居之所,容你等独自聚居,除非故土,一切如旧。大璟海纳百川,族裔众多,不差尔等一隅之地。”
“让我等束手就擒?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些!”对面之人冷哼回道。
“也并非不可。交出那些杀害我父之人,若我等辖地部民被占为真,投了你又有何妨。”另一人的声音,也是突然响起。
“那就他么别谈了,拿着本侯客气当柔善,真当本侯杀不得人吗!”凌沺怒喝一声,直接便欲抬手挥动,下令进攻。
“且慢!”对面先前开声之人连忙道:“我等可暂退百里,予我等时间探明部中究竟再谈如何。”
他现在半信半疑之间,但无论如何,都并不愿意在这种完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开战。
是以也是想以缓兵之计,探明后方情况,探明对面之敌详尽,再做打算。
他们有仇是不假,但死的也不是他爹,他并不想以此为条件,更不想万一这敌将所言是真的话,他们全无去路,成为一堆孤游在外,无家可归的人。
“好!那就予你七日时间,以证本侯所言非虚。”凌沺答应的贼痛快,而且直接反身率兵离开,让得风雷骑一众都有些傻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