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让本侯交出吾师,不知死活!奉劝尔等,尽早交出此般作想之徒,卸甲归降,本侯先前所言,仍旧作数!”凌沺冷哼转马离开,仍不忘挑拨一句。
还是那句话,管不管用,说了再看。
况且现在没用,不代表以后没用。
一众北虹军,看着凌沺嚣张离开的背影,都是有些发愣,然后就见凌沺又回来了一趟,把刚才的话,用磕磕巴巴的梵山话再说一遍,复又离开。
“哈呶!”回神的一众北虹重骑,当即爆发出怒极的喊杀声,而后直接分开身前盾阵,想也不想的追了出去。
太特么气人了!
你师父杀了老公爷不说,你又来杀了世子,还如此理直气壮嚣张跋扈,哪来的底气!!
其他人纵然有心拦一下,可这时候各管一军的弊端也呈现了出来,四千重骑,本就是赤虹部所有,而今赤虹部两代首领全挂,谁也没可能在短时间将之慑服听令了。
而凌沺听着身后隆隆马蹄声,嘴角微微上扬,挂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然后也不急着摆脱他们,就在他们身前数十步缓行,时不时的回头射出一箭,飘散远去,而后很快就会再跑回来,这般羞辱的样子,让得这些北虹重骑,愈发火大。
而另一边,丰北林带着两千夏侯亲兵,见敌军结阵迅速,箭矢杀伤没有达成乱敌阵型之效,本也是先行外撤,不再冲阵,同时保持敌我距离,将北虹轻骑当做风筝放了起来。
同时行进间两人配合,一人拉重弩脚踏铁环,一人张弦,以两人之力,为重弩上弦。
待两千重弩搭箭完毕,丰北林顿时率众兜转马头,直接与北虹轻骑对轰而上,重弩再次齐射而出,将北虹轻骑连人带马,串了一地,将阵型杀乱,难以有效与他们对射。
接着快速临近间,手持连弩精准点杀,根本不给敌骑冲近他们身前的机会。
待到箭匣射空,这才挂回腰后,挺槊前刺。
本就已经被杀溃的北虹轻骑,顿时被一冲而过,没起到半点阻拦效果,更遑论杀伤。
片刻,待丰北林一众准备兜马回转,再冲杀一次的时候,吕挚带着风雷骑赶到,先行一蓬箭雨射出,再次予以北虹轻骑压制。
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也不用别人招呼,丰北林直接率队掩杀在后。
而且这次有了风雷骑箭矢相助,他们不再快速破阵冲过,而是两翼散开,在敌骑阵中搅开了花。
这两千夏侯亲兵,将百战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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诠释的淋漓尽致,个个犹如战场庖丁,冲锋陷阵之间,将手中那杆长槊用的精巧之极。
没有什么扫斩拍砸的大开大合,就是一个崩一个刺,磕开敌骑矛杆,刺入敌骑颈间或者肋下,然后接着马速一挑而过,闪入下一敌要害,或是磕开另一杆敌军长矛,熟稔精准非常,极具节奏感。
而风雷骑也发挥出他们的特点,全员自由散射,却是连成密雨,箭落不断,随着敌骑被压制的愈发抬不起头,临着敌军越近,箭矢越加精准,杀敌越快。
“走了!”待到北虹轻骑折兵三千之时,凌沺快马而至,北虹重骑早已不见踪影,两军人马,在凌沺呼喝下,快速撤离,途中还不忘回身再发几箭。
“该死的!被他唬住了!”等到凌沺有意从火把竖立处率军而过后,北虹军一众,北虹军一众,这才看清他们具体人数,顿时强烈的羞愤之意涌上心头。
他们担心还有敌军隐藏,这才移动缓慢,不敢轻易变阵,没能及时驰援北虹轻骑,导致被璟军越带越远,死伤惨重。
心下哪能不气。
“我想,我等应该退回去了。即便部中真被帝都亲军占领,我等回返,难道还不给我们片隅存身之地?不过权柄比以往稍逊而已,而今举国皆是如此,我等也没什么不能甘受的。”青虹部首领冷静言道。
然而这在有些人眼里,却是怯懦的表现,橙虹部首领,当即愤怒道:“他们不过四千余!就吓破了你的鼠胆吗!干掉他们,我们得胜而回,便是梵忧又能如何,还能不归还我等辖地不成!”
赤虹重骑,橙虹轻骑,前者两代首领被杀,群龙无首,但好歹兵力折损不多,可他橙虹轻骑,直接被干掉了三分之一!
就这么让他灰溜溜的回去,向着梵忧俯首称臣,他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