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既然说士卒没本事指手画脚,那我便把这士卒身上的衣服剥了,让你们看看他这落魄的衣物下面,究竟穿了些什么!”
说罢,只见他旋即便当着众人的面,把周陂镇身上的那一袭落魄甲胄给剥了去,顿时,一件雕琢别致的三品锦鸡打底的官鈈子便露了出来。顿时间营帐内是鸦雀无声。
毕竟,谁承想,在这边陲之地,会有一位朝堂之中位列中枢的三品朝堂大员莅临,此时正赫然站在他们身前,而且还刚刚被一帮“文盲”鄙夷了。
于是,那个最先顶撞周陂镇的将领顿时是走上前来,只见他单膝跪地,很是恭敬的对周陂镇行了一记军礼,只听他很是抱歉的说道。
“大将军,先生,在下知错了,的确是在下以貌识人惹的祸。”
说罢,只见他还一直低着头,认错的态度不可谓不恭敬。
然而,洛云真并不买账,只听他很是严肃的说道。
“王校尉,这次的事情引以为戒。人与人之间有最起码的尊重不得遗弃,毕竟,我圣贤人曾言:人间有道三千磨,九千里外为谁折?己身不正,不待他人!”
说罢,洛云真不忘再度将周陂镇扶回自己的位置,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周陂镇落座,旋即便轻声说道。
“陂镇呐,这下你便可以好好给他们讲上一讲了,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告诉他们,为什么西侧山谷也无法驻兵。”
说罢,只见洛云真旋即便走下了位置,来到了那张地图之前,他指着地图,为周陂镇的讲解做好了演示的准备。
于是,周陂镇总算是要开始了,只见他眉目低垂,下一刻便淡然的自言自语道。
“嗯,想必大家也的确不清楚为何不能在西侧山谷驻军,毕竟我们这些学习了天地理学的人若是学问不深,也难以理解这种做法,那么,下面就由我来给大家讲解一二吧。”
只见,周陂镇坐在椅子上,先是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他有些难以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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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最终在自言自语之后缓和了许多,于是他旋即说道。
“大家且看蹉跎西侧山谷,是否感觉这个西侧山谷太规整了?”
诸位将领点了点头,于是他们旋即便听周陂镇继续说道。
“没错,这种如同桌角般规整的形状便是我们不能在西侧山谷驻军的原因。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当南北风对流之时,将会出现的情况。”
此言一出,座下众人纷纷是瞠目结舌,只见,他们大都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陂镇,脑补出了那种南北风汇集在山川谷地最终变作西风冲入西侧山谷时的样子,以及火烧连营数十里的惨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周陂镇只是笑了笑,却说他缓缓地站起身,对座下众将领小声说道。
“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的父亲就是火烧连营八十里的那个男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