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总是那么难熬,因为不清楚来人的实力,陈三平的心里有些忐忑。这要是万一来的是位猛将兄,那岂不是糟了个大糕。
干着急也不是个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要三爷他低头,门都没有。不再去想府城究竟来的是谁,陈三平每日照旧练着导引术。吃着肉食,喝着药液,好不快活。就等着身体好转了,便可以着手采集太***华了。
这太***华虽说是个好东西,可没有个好身板,拿什么去修道。一昧强求的话,只会像前身书生一样丢了性命。现在每日里只能温养体内的那几丝法力,可真是愁死个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三平的脸色红润起来,胳膊上也有几两肉了。
这几日他也就去了姐姐陈玉娘那一回,让姐姐看看他日渐好转的身子,好教姐姐放宽心。小外甥刚开始学会走路,满院子的乱爬,倒也十分有趣。
看着小外甥欢快的模样,陈三平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剩下的日子他都宅在家里,这每天好吃好喝着,银钱就像流水一般,哗啦啦的流走,没剩多少了。
就在得了消息的第五日,陈三平出门采买食物和药材。从肉铺离开后,数了数荷包里的银钱,陈三平顿时头大无比。
剩下的钱照他现在这般花费下去,顶多还能坚持个三五天。在那之后,他陈三爷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正在陈三平苦恼之余,白河镇的南门来了一票人马。莫府的老管家莫财鑫正带着一帮人在边上候着,看着迎面而来的几骑,笑呵呵的走了上去。
为首的汉子骑着一匹黄骠马,一张脸跟黑炭似的。浑身肌肉鼓囊囊的,几欲裂衣而出。在玄色劲装的左胸位置上绣了个虎头,虎头张着大嘴,似要择人而噬。
汉子的左手方位有个老道,这老道眯着眼。拂尘搭在一旁,身上的道袍染了些尘土。鸡皮鹤发的,坐在马背上晃悠着,看上去摇摇欲坠。可偏生几十里路下来,依旧好好的,想来这老道也有几分本事。
剩下的便是个呲牙咧嘴的道童,趁着这会儿时机,悄悄的把臀部抬离了马背。还有三骑落在黑脸汉子身后,挺直腰背,一言不发。
莫财鑫拱手笑道:“感谢各位前来白河镇,我家老爷早已备好了宴席。怕各位不晓得方位,特地差遣老奴在此等候。”
两拨人马会了面,略做寒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莫府的方向走去。瞧着一些镇民有围上来看热闹的架势,莫财鑫连忙吩咐手底下的护院将他们给赶开。
察觉到身旁的黑脸汉子有些不快,莫财鑫小声道:“好汉莫恼,这些镇民不过是想一睹好汉的风采。那鬼物闹得镇上人心惶惶的,听闻好汉是我家老爷从府城请回来的高人,他们这才热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