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师父,您辛苦了,辛苦了……”炎天乐正欲继续说下去,突然感觉有一支冰冷的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手颤抖着,缓缓的转过身,即使有黑纱隔着,炎天乐都能猜出随意此时的神情。
他干笑两声,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阿乐真是可怜,希望他这次闭关能活着回来!”
玄卿殿中沉香伴着药香飘散,梧桐树的叶子飘落,落在药炉上,瞬间化为一片尘埃。
鹤荀轻坐在床边,手中端着玉碗,看着床上的尉迟铭枫。
轻叹一口气。
“恒儿,你觉得尉迟铭枫如何?”不久前,鹤荀将慕司恒叫来,两人对坐问道。
“才华横溢,思想惊奇,只是他整个人都过于沉重了。”
鹤荀点头:“是呀,大仇之下,内心虽为沉重,但内心之中大抵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报仇,难以置信要比家国血恨更加深刻。”
“所以,恒儿。”
“孙儿在。”
“要让他知道背负的是什么,知道仇恨是什么,知道如何做才是呀!”
慕司恒点头:“师祖,孙儿明白了。”
沉香燃尽,鹤荀起身正欲续上,突然身后床上,那人带着哭腔猛的大吼一声。
“父亲!”
“不要留我一个人。”
鹤荀赶紧回身,将手搭在尉迟铭枫的头上,安抚起他的情绪来。
梧桐树下,那柄战矛正插在那里,和着斜阳,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澈儿,枫儿。”
直到第二日,华灯初上之时,尉迟铭枫才总算睁开了双眼。
开口轻唤:“师父。”
见师父憔悴的神情,尉迟铭枫整个人都自责去来,立刻颤抖着小声说道:“师父,都是我自己不好,不关阿乐他们的事,阿乐他是想救我的,还请您,您,不要责怪他们。”
鹤荀被这一醒来就为师侄求情的行为弄的哭笑不得,只得板着脸回答道:“局势观察不当,剑气运用不当,就该受罚,现在应该被他那师父抓回去闭关了。”
“可是师父……”
尉迟铭枫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鹤荀抢白道:“你的伤还没好,便不要为他们操心了。待到伤好之后我自会教你武功!”
尉迟铭枫大惊,不禁问道:“师父您会武功?”
这个问题炎天乐也曾经问过,还记得当时慕司恒回答,自他两岁来到逍遥阁,从未见过这位师祖用过任何功夫,就连逍遥阁大乱时也没有,不然炎天乐几人断然不会揽下教他武功一事。
听着这样的疑问,鹤荀站起身来,衣衫猎猎而起,一时间,空气整个变得稀薄清新,眼前突然变得开阔。
这感觉就像尉迟铭枫整个人化身为一只闲云野鹤,飞翔在万里高空,直上青云。
“我虽然不是武功的集大成者,甚至可以说在功夫上并没有什么成就,但是相比于炎天乐几人,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突然,高空之中,梧桐树上,万点花瓣竞相飞翔,跟随在他们身后,花瓣围绕,那古树的参天,苍劲显露而出!
尉迟铭枫眼眸大亮。
身边鹤荀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心似繁花艳照,身如古树不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