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们也是这样训练的。
那些被赶出山林的土匪一片混乱。
他们是根据情报在此埋伏,等着伏击这支清丈队的,然而却不知道一个锦衣卫从昨晚就已经潜伏在了他们身旁。更不知道所谓清丈队其实是一个骑兵哨假扮,也不知道这个清丈队后面跟着一个侦查营,而且还根据潜伏一旁的锦衣卫的预警,迅速完成了对他们的包抄。当他们在背后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仿佛被猎狗驱赶的兔子般逃出山林时候,在空旷的溪畔就直接面对骑兵了。这些本身就是乌合之众的土匪们,在看到狂奔而至的骑兵后,立刻就失去了斗志,一个个惊慌地四散狂奔。
但他们肯定跑不过战马。
转眼间周成就第一个冲到了土匪中间,对面土匪还想冲他瞄准,但就在战马掠过瞬间,被他的马刀划开了颈动脉。在他的鲜血喷射中,周成的战马径直撞上了第二个土匪,后者惨叫一声被撞飞。
然后是第三个……
就在他的马刀划开一个个土匪咽喉的时候,后面的部下汹涌而至,瞬间将不足一百名土匪淹没。
还有的土匪想逃回山林,但包抄他们的步兵紧接着冲出,端着上刺刀的步枪的明军,借助向下的山势几乎和骑兵一样,在瞬间就淹没了这些残敌。可以说转眼之间,这场小规模战斗就已经结束,无论明军骑兵还是步兵,都是一波冲锋解决,当他们的冲锋结束后,就已经几乎没有还能站着的土匪了。
“这简直毫无战斗乐趣!”
周成带着明显的不满拿布擦着自己的马刀说道。
“哨长,这里有个囫囵的!”
他的一名部下喊道。
周成看了看,那里一个剃着月代头的土匪,正哆哆嗦嗦地趴地上,这家伙明显运气很好,居然在一百多骑兵的冲锋中没被踩着。
“带走,正好有用!”
周成说道。
“其他受伤的呢!”
那手下问道。
“练刀吧!”
周成很干脆地回答。
受伤的土匪就只配练刀了,毕竟给他们治伤是要花钱的,话说这年头奴隶又不贵,他们的身价未必赶得上医药费呢!不过这个没死的就很有价值了,还带着一身奴血的周成,满意地看着这个倭奴,后面何队长也慢慢悠悠走过来。
“会说官话吗?”
何队长叼着烟和蔼可亲地说。
那倭奴继续哆嗦。
“别害怕,我这个人看着吓人但心肠好,只要你能老老实实指证是谁指使你们袭击清丈队的,那你就算是我的俘虏了,我不是官兵,官兵俘虏你们是要上缴的。我俘虏你们就是自己的,只要你老老实实指证,那你就算是我的家奴了,作为我的家奴你指证罪犯可以立功赎罪,不用再受任何的刑罚。你要是不指证,那作为叛奴就只能凌迟了,你还年轻,还有几十年可活,可不要做傻事!”
何队长继续保持着他那恐怖的笑容说道。
明军的制度的确如此。
军队士兵缴获必须上交,至于上头重新分配这个就不用说了,抓捕了奴隶也是如此,不过士兵肯定少不了好处,否则士兵委员会不干。但如果战场上民籍,哪怕是公职人员抓住了奴隶或者缴获东西,这个就是归自己的了,所以已经有士兵打仗带着自己亲戚一起上战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