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江山到了现在已经风雨飘摇了。
东北有女真为乱,不断地在给大明放血,西南有奢安之乱,波及数省,迁延数年,海一般银子哗啦啦地留出去,大明国库已经不堪重负了。
而且,这么多年来,天灾此起彼伏,军队一盘散沙,官场**横行,民间民不聊生。
一派末世之象,真当朱由校一点都不清楚吗?
或许不全知道,但至少明白了一些。
但知道又如何?
朱由校能扭转吗?
朱由校真的尝试过了。
然后,现让朱由校明白了什么叫“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而非与百姓共天下”。
再好的政策都需要人去执行,面对着满朝汹汹,朱由校无能为力。不得已之下,只能退居幕后,朱由校只能把魏忠贤推出去。
让魏忠贤去咬人,去跟“士大夫”们打擂台。
哪怕为此,要背负昏君的骂名一万年,朱由校也甘心情愿。
比起所谓的明君之名,大明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说以前的朱由校还懵懵懂懂,隐约知道如何用太监来制衡朝堂,让大明江山不至于立刻垮掉,如何让整个局面不至于马上失控。
那么现在,这一本书简直就是让朱由校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得如拨云见日一般了,已经飞快地将他懵懵懂懂的帝王心得上升到了理论高度。
“陛下,魏公公求见!”就在朱由校还看得正入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通报声。
“让他先等等!”朱由校摆了摆手道。
“三人行,必有吾师焉,原来蛮夷之地,也有贤人啊!”朱由校长叹了一声,缓缓地将书本合上,正坐了起来,然后一挥手,一个太监便飞快地捧来的一个小木盒。
朱由校接过木盒,将书本放在了木盒之中,然后轻轻一口,顿时便听到里面一声清脆的“咔嚓”一声,木盒中的机关开动,小木盒便牢牢地锁住了。
帝王之术,不可示人,何况在朱由校看来,这本书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也很惊世骇俗。实在不宜流传太广的。
所以,朱由校便不得不将之秘藏,哪怕面对再亲近的人,朱由校也是秘而不宣的。
这个盒子,没有朱由校的钥匙是打不开的。
“宣他进来吧!”朱由校收好书之后,才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道。
“老奴叩见皇上!”魏忠贤走进大殿,立刻跪下行礼道。
“起来吧,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多虚礼!”朱由校笑道,却总是在魏忠贤每次都行完礼之后才说。
不得不说,驭人之术,朱由校还是有一点的。
对于魏忠贤这样的存在,做君王的既得用,也得防啊。一套虚礼,是让对方时刻明白上下之别,省的这位“九千岁”真当自己是“九千岁”了,从而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后面这一句便是表示亲近,让对方更加死心塌地而已。
“什么事情,说吧!”朱由校问道。
“启禀陛下,南阳神君来了”魏忠贤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哪有外面九千岁的半点威风?
“哦!”朱由校惊坐而起,飞快地站了起来,然后一遍整了整衣裳,一边挥手道:“快,快请进来!”
说实在话,朱由校已经等周易等了好多天了,心中有着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
只是周易已经不是凡间的权势能左右得了了。
要是强请的话,人家一走了之,朱由校能怎么办?
跑到南阳去砸庙?